史上最废柴的道士 (第2/7页)
远,临下出租我才发现西装男坚持坐在车后座的阴险心思——坐副驾驶的要交车钱! 穿西装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贼啊! 等下了车,我放眼一望,霎时惊呆了。 其时正是黄昏,落日风高,茫茫大地之中,赫然矗立着一座小二楼,斑驳古老的墙壁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无法言喻的光芒。 明明是夏天,小二楼前面的几棵光秃秃的杨树却随风飘落几片枯黄的树叶。 这样充满后现代主义抽象色彩的危房,已经不多了啊! “这房子……”我小心的问西装男,“是秦朝留下来的古董吧。” 西装男用极其鄙视的目光撇我一眼,给我一张白纸:“来,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咱手续就办完了。” 我这人比较单纯,干的是交钱再办事的小买卖,又是个法盲,他这一糊弄,我就糊里糊涂的摁了手印。 西装男又给我一沓发黄的纸和一串钥匙:“这房子以后就归你了。” 我慎重的接过钥匙,心情就像小学六年级的最后一天加入少先队脱离群众身份一样激动,连说话都磕巴了:“同志,要不要进去坐坐?” 西装男说:“不用,司机还在那里等着呢,你把车费给我就行。” 所以你看,西装男没一个好东西。 来看个房子就折损三十,我很心疼。这要贴多久小广告才能赚回来。 不过俗话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空其钱包。 我走过挂着几片黄叶子的杨树,来到小二楼面前。 门口是那种老式的木门,上面拴着一个大锁头,缩头上铁锈斑斑,看起来很久没有用过。 我拿出那一串钥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西装男没有告诉我那个钥匙开哪个门。 于是我扒拉着门,一个一个把钥匙试过来。 等到天色发暗,我终于试到最后一把钥匙。 没错,就是它了! 临近成功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我直起腰,拿着那钥匙,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我,马力术,男,26岁,未婚,今天终于成为有房人士了。 无法压抑住澎湃的心情,我用力拍了一下大门。 “吱嘎……”门开了。 手里还握着钥匙,我僵硬的看了一眼已经断裂的门栓。 有个哲人说过,生活处处充满惊喜。 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夕阳的余辉透过我的身影照进房里,我看见遍地的灰尘和古老吊灯上的蜘蛛网。 一只肥硕的黑老鼠从眼前迅速窜过。 虽然我是个根正苗红的无神论者,也不得不承认这房间充满了玄妙而不和谐的诡异感。 我擦把汗,走进屋里。 进屋的瞬间,有股凉风从我头顶自上而下的灌下来,那股子不同寻常的凉气,让我自心底发毛,寒毛都竖起来了。 有鬼?! 我打了个哆嗦,向头顶看去。 房顶破了个洞,透风。 “我呸!”恨恨的吐了口吐沫,我走进屋里。 二楼的一角,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等我再去看,那影子已经不见了。 眼花,眼花。 我背起手,开始参观有生以来的第一套房子。 地上铺着木地板,走起来嘎吱嘎吱的。 多气派,是木地板!原来咱高级小平房住宅区也不过是水泥地。 一楼有四个房间,左手第一间是厨房,厨具上落满灰尘,左手第二间应该是个储物室,杂七杂八的不知道堆了多少东西,堵住了门,只能开一个小缝,我冲里面望了半天,只看见里面黑布隆冬的好像有一些废家具堆在那里,也看不清是什么。 右手两间都是卧室,看样子好像一个是客房一个是佣人房。 两间房子虽然也全是灰,但还有简单的家具,连被褥都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好像不久前还有人在那里睡过一般。 我一边看一边记下哪个钥匙对哪个门。 然后就是楼上……当我第一脚踩在木制楼梯上时,迎面又是一阵阴风,刚进门的那股寒意又涌了上来。 楼上……今天就算了吧。 从房子里出来,已经天黑了。 不过在打的过来的时候,我长了个心眼儿,特地跟司机问了,沿着公路向北直走大概走十分钟就能左右到前面的小村子的公共汽车站。 司机兄弟很好心的告诉了我末班车的时间,我看了看表,九点十几,还有四十多分钟。 天黑路不好走,这地方又偏,马路上没有一辆车,路边连路灯都没。 来的时候还能看到远处的村子,这会儿再看过去,就是黑了吧唧的一片平野,连灯光都没有。 这才九点多,那些农民兄弟也太省钱了。 我又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跑步的声音,就像是几个小孩子在追着打闹,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到最后,笑声就近在耳边,像是那些小孩已经跑到我身边一样。 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放出来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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