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田作/BE:纹印、二(h) (第3/5页)
波澜的声音打断我。 杉田作:铃奈。 杉田作:我没有把你当做那种存在。 他停了停,在妹妹发出更多尖叫之前捏住下颌,耐心抹去那些即将流进嘴唇的眼泪,轻声劝解,慢一点,舌头不痛吗? 理智在漠然平淡的音色中彻底分崩离析。 连同共度回忆都全部扭曲尽数点燃,俊秀面容仿佛藏着陌生狰狞的恶鬼,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成憎恨,剧烈的悔意与痛恨一同、将残存信任焚烧殆尽。 是呀我早该知道呀 这个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像是年少时为了取悦妹妹随口说出的「会永远在一起」、那样不负责任的情话一样 我曾经最喜欢的大哥,是个自私虚伪、通过肆意伤害他人来获取快乐的骗子。 不知为什么,我流着泪,笑出了声音。 * 堕落是件很容易的事。 当你能够轻易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一切,却永远不可能拥有更上一层的资源,堕落就变得更加容易。 总归做不做事结果都一样,不如把精力全放在取乐上,他可不是那位众望所归的优秀继承人,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工作上他真是想不通,家里对集团的掌控能力已经很强,哪怕杉田作什么都不做都能掌握大半权力,为了争取那剩余的小半花上所有休息时间,究竟有什么必要? 有那时间找几个女人放松一下不好吗?他反正是理解不了工作狂的思维。 哦,忘了,那家伙是个恋妹的变态。 说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老大去年是不是多了个孩子? 啊。老四微妙地瞥他一眼,你不也是吗? 哈,我哪能和作哥比,他洁身自好得很。杉田久冷笑,他老婆倒能忍,居然直接把孩子养在家里,也不怕继承权出问题。 私生子也是有继承权的。 他们夫妻貌合神离不是一两天。 去往庄园家宴的路上,车窗外树影拉长,杉田佐绪望了眼窗外,低声说,我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 作哥那个人她犹豫片刻,我这边不是有家医院吗?那孩子当初是在我这里商议治疗方案的。 治疗?杉田久敏锐地意识到什么,是什么病? 佐绪:先天性心脏病。 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一有机会就忍不住说多,我问过、不是遗传的,但这种病 她停下来,话锋一转:十一最近在哪? 十一?除了老大谁闲着没事关注她。杉田久怔愣一下,陡然坐直了,等等,你的意思是 我不确定。杉田佐绪压低声音,那孩子一直以来被作哥保护得太好了。他那个人 他确实没什么做不出来。 两人对视片刻,都知道不能说多,便默契结束对话。 车内一路反常沉默,不久便到达本家宅邸。宴会厅一如既往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他以往都会找机会猎艳,今天却实在没心情,况且他孩子确实太多,便在老四与生意伙伴闲谈途中,随便拿了杯酒、乱逛着经过深蓝鱼缸 余光瞥见角落独自休憩的女性身影,浅色礼服裙勾勒身姿、上了妆的侧脸精致而脆弱。 是不是和去年不太一样? 去岁新年在同处遇上的回忆涌上来。 杉田久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干脆走过去坐在方才提过的人身边,把顺手带的糕点放在桌上,懒洋洋地说,呦、又见面了,真巧呀、十一。 原本只是一时起意,视线不经意落在深领的礼服前襟,自上而下扫过柔白肌肤上坠着蓝宝石的细银链条,却蓦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那个是 一半异国血统的最小妹妹侧过头,抬起脸,湿润金瞳仿佛一对透亮的玉。 好久不见。 唇齿张合间,隐约望见嫣红舌尖一抹细致银白的金属,泛着若隐若现的光泽。 他不知为什么卡壳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 他就是大受震撼。 究竟什么人会把家纹这种早八百年就用不上的东西纹在妹妹身上啊?!而且还是纹在耳后这种显眼地方况且还有舌钉?舌钉?!没看错的话那上面绘的也是家纹吧?! 杉田久好半天才想起来说话:新年快乐? 十一怔怔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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