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菜,看到她连昨晚衣服都没脱和头发滚得乱糟糟的样子也生出一点可怜可笑感觉,立刻叫住她问:“不吃饭吗?”
彭黎与面前大门只剩十五公分距离,可是身后阿妈视线像是强力橡皮筋让她不得不回头小声回答:“不想吃了阿妈,我没有胃口。能不能出去散散
心……”
李春香向来觉得她是最乖巧那个,即便昨晚被醉酒的彭永辉把头发剪成狗啃样子也没敢喊一个不字,想来她大概是要去找彭代娣去逛今天说好庙会,于
是点头放行。
顺便嘱咐她让二姐今天必须回来向阿爹道歉。钻回厨房时候压根没注意到她连御寒的大衣都没穿上。
院门打开一条缝隙,她才刚钻出去,已经被门侧等待多时的少年一把抱住。
她没看清对方样貌,但是光是翕动鼻翼摄取他身上清冽味道都已经红掉眼眶,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搂住他腰肢,甚至力量之大都把江凛推到对面砖墙。
江凛抱着小女友只有笑,三天内长途飞行三次的全身疲乏都被洗劫一空,此时此刻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拥有这个拥抱更加满足。
勾起的嘴唇贴在她耳畔低声问:“呦,两个月没见胆子变这么大?”本来要吓她蹬腿尖叫,手都准备好去捂她小脸,可是没成想竟然换来她更热情的回
抱。
彭黎脸埋在他怀里紧紧贴住,还在一声不响地重重喘息。
下一秒江凛低头已经发觉她耳畔短短碎发,用自己大衣敞开了去裹她发抖身体,伸手去捧她脸问:“怎么不说话?”
彭黎伸手偷偷抹掉眼湿意,只低着头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你怎么会来,我听说你们要在蓟城过年。”
他走前她头发大约已经到肩膀,可是现在又重新恢复到初见模样,江凛神情顿一秒又笑着无碍地低头去亲她额头:“不是有人在半夜想我到睡不着觉,
我得赶紧回来给她解决问题啊。”
原来他都收到短信,不用多说都知道是她手笔。
小小的羽毛飘进心里,搅乱一池本来就在阴雨连绵的心境。昨天二姐嘴里说出的话语和阿爹阿妈一如既往的漠视轻贱此刻好像一把刀又在凌迟她的身
体。
不是切肤疼痛,更多是杀死人于无形的绝望。
她何尝不懂崔姗姗说的道理。自己家境与对面少年完全不相匹配,甚至以后就算想要与谁结婚,大概也要走一遭彭家姐妹们走过的老路。
可是她不想走大姐被家庭安排婚姻那一条,也没有勇气去选二姐那条凶险无比的独木桥。
看不到未来的光景,她能把握的除了此时短暂时光再无其他。
“怎么感觉见到我不是很开心啊……”江凛低头看她不停躲闪自己脸庞样子,胸腔起伏一阵又清了清嗓子去掰她下巴:“来,看看我啊,不是说想我
了?”
彭黎躲着他的纤长手指,想到什么又要转身被他干脆拦腰搂住。
回头之际水润的眸偷偷望他连急躁都好看样子一眼,轻声装没事嘱咐:“等我一下呀,我去穿件衣服。好冷的。”
二姐帮她购置的长款羽绒服重新罩在身上,一旁书包也不知何时被悄悄拉开。
门外江凛拉住她手照例揣进自己怀里,带她走熟悉到不行的胡同,不停讲着集训时的泳队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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