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红眼睛的彭永辉回身将她推倒在地,怒吼她还不如下蛋母
鸡,连个真正儿子都生不出来。
后半夜彭家简直上演人间闹剧,比电视里五十六民族齐聚舞台还要热火朝天。
彭永辉发泄过后坐在沙发大口咀嚼饭菜。
彭黎则呆坐在一旁板凳由李春香用小一号剪刀继续修建无法补救的头发。
她眼泪一滴滴从眼眶砸下来,明明不是太在乎头发的,可是想到二姐被阿爹骂下贱两字,手脚发麻越哭越凶。一开始还是无声哭泣,后来已经开始抽噎
出声。
彭永辉一个不耐烦眼神射过来阿妈赶快弯腰去抹掉她眼泪,面色带些急道:“你别出声,阿妈先帮你剪,明天就是初一,正月是不好剪头发的,你就先
忍一忍。”
电视里敲钟声响,迷信的阿妈终于收起手里剪刀。
彭黎道一声阿妈阿爹新年快乐,之后静静走回房间。门外两人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口角,桌子被撞得叮叮咣咣,不知道是谁又推搡了谁。
她没敢去用二姐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样子,一头埋进被子,勒令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尽快入睡。
大年初一,万物天地都该有新念想,可是她脑中真的只剩那一个念头,就是想他。
操心的老父亲江鸿轩从圣诞等到除夕,仍然没能等来和儿子顺利谈心。
春城的集训够忙,连去探望时也只是一家人在食堂中心简简单单吃了一餐份儿饭。
赵家荣才摸了摸儿子肉眼可见更加健硕的胳膊线条,江凛就又被门口队员叫住一起出门观摩国外选手午后训练。
集训中心内已经不是小县城的规格,这里所有运动员都焕发着出众的精神面貌。江家人走了一圈,已经对江凛之后选择怎样人生道路有了新的看法。
本以为是一时兴起的三分钟热度,但也许真的是能改变儿子人生的梦想。
除夕这天蓟城江家四合院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忙活着手里的拿手菜。大老爷们儿聚在正厅里吞云吐雾地饮茶,顺便点评下最近国内外
热点时事。
多亏江鸿轩同妻子早婚早孕,江凛算是这辈人里大的那个,几个一年见不了三五次的表弟表妹则聚在院子里缠着江凛给他们放烟花。
天色渐晚,江凛心中有事,依次点了几个小花炮搁到他们手里就已经沉不住气了,频频看向手机时间。
眼看要过七点,干脆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零散散的钱递给还在上小学表弟,插兜弯腰一本正经道:“咱别玩儿这个啦,多大人了是不是。去拿钱带着他们
买点儿大个儿的,50响礼花啊,连环二踢脚什么的。咱们回来搁你爸车顶上放,看看能放多高。能不能给内电线杠上的灯泡打下来。”
大表弟带着矫正远视的独眼罩,本来是欣喜,可是又狐疑地回头看了看胡同口自己老爸的小轿车,不肯走地噘嘴问他:“怎么不搁二大爷车上放呢?”
江凛好笑地直起腰,拍拍他肩膀,“成,那咱就搁你二大爷车里放,看看二踢脚厉害还是他车顶棚厉害。”
一群孩子们欢呼着跑掉,他可算得空儿,一转眼钻进西厢房里头捣鼓自己笔记本电脑。刚蓝色页面跳转的输入付款密码,门被刚才表弟口里的“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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