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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心知,对方的兴头仍是不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哄了。 因为,怎么说呢,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确实不长。 铛—— 编钟独特好听的声音,让苦思冥想的年轻大夫回过神。 聂昕之拿着木槌在钟身敲了敲。 郁容默默看着,觉得这画面有些喜感,转而想到这人郁郁不乐,心里不自觉地柔软:“所以兄长真的不愿搭理容儿了?” 聂昕之听了,遂丢开木槌,伸手在他的眉上轻抚:“是我斤斤计较,容儿莫惊惶。” 见男人恢复到正常状态,郁容莫名有些无力,忍不住接过话,道—— 1.9 “并非惊惶。” “兄长忽忽不乐, 容难免也悒悒不畅。” 郁容放缓语调,温声道:“素闻贤者悬车之岁尚求拜相封侯, 兄长今年尚不及而立, 如何计较区区年岁?” 他微微笑着灌鸡汤:“在容心里,兄长是为架海擎天柱,比任何一贤者不差, 怎能暮气沉沉没了斗志?” 聂昕之未语,静静听着眼前之人说着。 郁容看了他一眼,眉目半垂,忽是似模似样地叹了声:“我对兄长披露腹心,兄长却是抱隐藏情, 想是对容心有芥蒂,如此……” 还没说完, 就听男人果断出声, 截断了后续的话语:“并无。” 顿了顿,聂昕之道:“是我想左了,容儿……莫恼。” 郁容听了,心里不由一松。 唉, 他向来不是长于讲道理的人,说这一通真有些心累。 心累也得跟这男人把话说清楚。 不管是什么问题, 沟通是为交流彼此的思想与感情, 也避免一点芥蒂生成了嫌隙。 以郁容对聂昕之的了解,尽管常爱腹诽对方小心眼儿,但如今次这般, 因着一声“老”的戏言而置气……是从没发生过的。 事实上,也没觉得这男人是在生气,反而像是被什么给困扰住了。 但以聂昕之的心性,如何会因蝇蚁蜗虫之人与事而觉困扰? 便显得异常了。 郁容不觉得,年富力强正当时的男人,真会认为自己“日迫西山”了。 兄长可不是妄自菲薄的性子。 不免感到担心。 想着,今日对方原是去“上班”了,这才过了晌午,早不早、晚不晚的,突然回来,确有几许奇怪。 种种想法,充斥着大脑,郁容表面故作沉默。 不出他所想,聂昕之见他不吱声了,张嘴说明了起来:“有异人与我言语了几句。” 郁容好奇:“谁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人那么大本事,几句话居然动摇兄长的意志? 要知道,聂昕之的本性其实与聂旦几许相近,堪称为醒狂,除了寥寥几人,在他眼里皆可归纳为“无谓之人”。 郁容在心里嘀咕着。 真是…… 好气! 想想嘴拙的自己,费了好大一通的口舌,却也不知到底有无成功开解这男人…… 觉得心气不顺意难平,不是理之当然麽! “一道人。”聂昕之简短解释,“言我活不过卅五。” 郁容一愣,遂是怒了,也不管啥子不顺难平了,转身就要朝外走去,急道:“那道人现在在哪,一点儿口德没有,走,抄了他的场子去!” 咳,这么凶不过是虚张声势,装个模样,好以缓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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