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第6/7页)
一手段,他们清楚得很。 毕竟他们四人中,没有任何一人敢说自己能胜过海南派的三当家。 除了他们以外,只要没有任何人知晓,他们就依然还是名门之后,江湖中的俊秀侠少。 现在这话从风逍舞口中说出,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从风逍舞口中说出,他们反而犹豫了片刻。 片刻后,詹三千道:“我们自知不如你,但江湖中的规矩……” 风逍舞又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约我来,就已是在浪费我时间,我不想再浪费更多时间。” 詹三千微微颤抖的手很快恢复了镇定:“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旦抓住机会,他就绝不放过。他不会留给对手回心转意的机会。 即便对方再怎么强,又怎可敌过这四柄一流的剑? 显然他们都这么想。四人立刻分开,各占一处,将风逍舞围住。 他们站的并不远,也不太近。因为他们都没杀死风逍舞的把握,所以都想要在风逍舞对付其他人时将自己的剑送进他的空门中。 谢雨楼是站的最近的。他根本就没有动过。 他本不屑于伙同其他三人来找风逍舞,但他的父亲却命令他这么做。 现在已经开始把他当作“儿子”看待的父亲。 他不想让谢雨楼死,因此不让谢雨楼只身去找风逍舞。 谢雨楼赚来的荣誉就是谢家的荣誉,也就是谢家家主的荣誉,他当然不会让现在的谢雨楼死。 谢雨楼手握剑柄。他从来都不愿听这个人的话,他恨这个人甚至恨得入骨。 但他却无能为力,只因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将他母亲亲手杀死的亲生父亲。 另外三人已摆好了架势,却迟迟没有人拔剑。 谁都不愿做这第一个替死鬼。他们很清楚,第一个拔剑的人,就是第一个死的人。 谢雨楼虽依旧镇定,但握剑的手似已在颤动,因紧紧抓住剑柄而颤动。 谢钟庭不愿让我死,只不过是想让我为谢家争更多的名誉罢了。 我活着,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为别人争名夺誉的工具? 而且还是一头畜生的工具? 难道母亲让我活着,只是为了一头畜生活着? 谢雨楼忽然将剑握得更紧,手颤动的幅度更大。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会想起这么多事,而且还是准备出剑杀人前。 杀人之前,本不该想得这么多的。 但他已想了,而且想得很愤怒,很痛苦,很可悲,很可笑。 据说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原本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想通的事会一下变得简单,通透。 难道我现在面对的这人就是死亡? 我的死亡? 谢雨楼大笑,笑得奇怪而诡异:“你们不出手,我来!” 一声龙吟,剑光如匹练,直取风逍舞胸膛! 另外三个人都察觉到他这一剑比平时慢了些,但他们都不在乎。 本来就是要死的,或快或慢又有什么分别? 虽是慢了,却已足够吸引风逍舞的注意,谢雨楼毕竟还是谢雨楼。 至少他们认为已够了。 于是他们也出剑,在谢雨楼拔剑的一瞬出剑! 三把剑,几乎同时出手! 三把剑,分别刺向风逍舞左腰,右胁,背后心脏! 这一剑,都已尽他们毕生全部的剑术精华与力量!因为他们都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也只有一个。 谁先将剑刺进风逍舞的躯体,谁就是那个杀死风逍舞的人! 那个人也势必名动江湖,取得比他们现在更进一步的声名和荣誉。 这本就是他们所渴求的,也是他们迫切想要得到的。 他们来,本就只为了这一件事。 否则他们何必来! 然而有一点,只有一点。 他们都忽略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 机会只有一次,也只有一个。可他们谁都无法取得这个机会! 一道寒芒闪掠,连天地间的霞晖秋意都似被划破! 谢雨楼的剑已停住。 他的剑距离风逍舞的胸膛只剩一寸。 一寸。对于他,乃至任何一个剑客来说,一寸,足以致任何一人于死命。 他为何不刺出这一剑? 谢雨楼瞳孔收缩,目光已颤抖。 他颤抖的目光朝下,看向自己的咽喉。 他看不到自己的咽喉,却看到了血。 从咽喉淌出来的血,滴落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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