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104节 (第3/3页)
世族,非罪无可赦,容祀不想动其根本。 秦元洲手里握着的,亦是史家与前朝小皇帝还有安帝之间的龃龉证据。 容祀借这番话告诫秦元洲:要想从龙有功,需得拿出更大的诚意来。 待孤成事后,会给你们秦家攀得上史家的恩赏。” 秦元洲不禁脑中一热,郑重叩下身去:“秦家愿为殿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 夜里收到北襄王的回信,容祀秉烛与营中几位大将商讨了许久,待计划定下时,帐中只剩下胥策与胥临,两人为容祀备了热水巾帕,以及宓乌吩咐要换涂的药膏。 事情落定后,绷着的弦稍稍松开,便觉得浑身上下挣裂了似的,伤口密密匝匝的疼了起来,他面目紧蹙,痛苦地嘶了声,胥策正在洗帕子的手骤然停住,与胥临双双回头,紧张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去…叫她过来。” 他说的自然是赵荣华,只是眼下已是子时过半,赵荣华一个时辰前便熄了灯,早早歇下了。 胥策为难道:“殿下,我跟胥临伺候您吧,你瞧,这药膏都上手了。” 容祀睨了眼,解开外衣,脱得只剩下黏在身上的中衣后,“粗手粗脚,孤怕你们磨了孤的身子…” 不会,最近我们用的都是宓先生新调制的嫩肤膏,手脚都跟褪了好几层皮,嫩的很,殿下你瞧…” 胥策讪笑着伸出手,还未走近,便被容祀淬毒地目光逼了出去。 他摸着后脑勺,赶忙一掀帘子,出了帐子疾步来到赵荣华帐前,红着脸闷声叫道:“赵小姐,殿下唤你过去。” 赵荣华这几日疲惫的厉害,加之胥策轻声轻语,此地又是京郊,故而她仍沉浸在梦境之中,压在脸下的手指葱白细嫩,微微动了下,虫鸣声催着她翻了个身,抱紧了胸口的被衾,睡得更为憨甜。 胥策叫了半晌,嗓子眼都痒了,却还是没听到回音,不禁着急的跺了跺脚,细着一缕声线把手扩到嘴边,“赵小姐,赵小姐你醒醒,殿下的伤药还没换,你…” 肩膀被人一拍,胥策冷不丁心脏蹦到嗓子眼,惊魂未定间,便见容祀轻薄地扫他一眼,随即落下一句话,径直掀了帘子走进帐内。 你可真聒噪。” 胥策瞪着眼睛,心道:他做了什么,怎就成了聒噪的一个? 胥临抱着药箱,同情地看他一眼,便随后进去,将药箱安置在小案上。 余光一瞥,漆黑的光影中,容祀蹑手蹑脚到了塌前,像是怕惊动那人的安眠,几乎没有一丝动静。 他赶紧低头,匆匆忙忙走出去,跟胥策吩咐了守帐的将士,便折返回另一处营帐。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容祀隐约看清了榻上人的面容,她侧着身子,两手攥着被角拥在胸口,唇微微启着,长睫在秀挺的鼻梁落下影来,巴掌小脸一半陷入枕中,一半被发丝掩着,靠近些,那股清甜的香气便扑进鼻间。 容祀的腿抽了抽,神经性地疼痛叫他拧紧了眉心,然却不敢发出一声响动,只是伏下身去,坐在地上后一手抬起搭在塌沿,一手压在膝上。 她的腿横在衾被上,光洁的小脚丫抵着被面,薄软的裤子斜斜勾了上去,露出一截细嫩的脚踝,连带着无一丝赘肉的小腿肚。 凹下去的小腰细若柳枝,堪堪被薄衾遮了些许,小衣松垮的贴在身上,十足的美人相。 容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难得安静。 忽然,赵荣华将腿往外一横,若不是容祀反应迅速,当真要被她踹上一脚。 他心有余悸的倒吸了口气,复又往前挪了挪,突然就想起与她初见时的的情形。 当初意气风发,所向披靡,攻占皇城后便得了信,率人快马追至城门口,将诈死的她连带着棺材抢回宫中,打的旗号自然是为姚鸿出口恶气。 其实姚鸿对他只不过无意间帮扶过一把,于情于理,他合该给他烧个美人过去,何况这人曾险些同他定亲。 只是当棺材打开的一刹,他便改了主意。 棺中人的脸雪白无暇,柔软如脂,鸦羽般细密浓黑的睫毛,扑出淡淡的光影,红唇微微合着,一头乌发散在身下,如同绵密的水草,两只秀气的耳朵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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