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104节 (第2/3页)
一面愤愤嗤道,“自以为是,咎由自取,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竟敢孤身去…” 宓先生,孤是跟赵淳一起去的,并非孤身一人。” 容祀慢悠悠点出他语中的漏洞,一抬眼,宓乌径直站起来,将湿帕子往水里一甩,黑青着脸没好气地冷笑:“关键时候,她是能打还是能挡…” 能挡。” 宓乌被他堵了话,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示弱的对视着,外头将士操/练的声音绵延不断,傅鸿怀带秦元洲等人候在布防营帐,因着容祀伤势严重,宓乌一下马便将他挪到此处,悉心查验。 这样锥心的痛,上一回还是多年前给北襄王妃除服后,再度回到幽州,看到被袁氏虐待的容祀。 他从没想过,由自己照料的容祀,有朝一日还会落得如此惨烈。 眼睛一红,他抖了抖唇,最终还是先行别开眼去,声音哑然地哼哼:“你别一脸痴笑,跟变了个人似的,叫我觉得有些…” 恶心二字没出口,宓乌便去收拾药箱。 宓先生,你是不是也觉得孤甚是恶心?” 宓乌颤了颤肩膀,嘴角勾起来点头道:“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孤也觉得自己极为恶心。”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帐顶,面色颇为惆怅,然只是片刻的光景,那唇竟微不可查的弯了弯,连眼尾都沁出一股娇/娆的喜色,好似恶心说的不是他,更或者说,这恶心于他而言更像是褒奖。 褒奖他什么,褒奖他此时跟个痴汉似的浮想联翩? 容祀将在山上的事情与宓乌去头去尾说了个大概,避重就轻讲了自己如何英勇无敌地护着赵荣华,又是如何以一敌百血战陈景的手下,在说到赵荣华为他奋不顾身挡了一鞭的时候,他的眼里似闪着星辰,目光灼灼的望着帐顶,笑的愈发放/荡起来。 宓乌捏着下颌,坐在塌前的圆凳上,伸手覆在他额头,又往自己额上贴了贴,自言自语道:“没病,倒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师姐真是个闲散惯的人,当初便应该死活让她留下,给你医好身子,你瞧瞧今日,怕是不大好,跟说梦话一样,哪还有你容祀的冷厉,倒有点像容…” 容忌的忌字没说完,宓乌下意识的住了口。 容祀烦恶容忌,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到那个在他看来窝囊的废物。 可事实是,今日的容祀,神情语态带了容忌的温和,虽只是冰山一角,放在从前,容忌断不会说出这番软话。 容祀长睫微垂,手指摩挲着虎口。 两人来到布防营帐时,便见秦元洲急的站在座前,根本没心思落座,一见容祀挑帘进来,他脸上登时放出光,也顾不得傅鸿怀的阻拦,急急跪下,拱手一抱:“殿下,我有要事要报,迫在眉睫,十万火急,殿下我…”ζΘν荳看書“坐。” 容祀摆摆手,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不着痕迹的拦了秦元洲的说辞。 在容祀坐下后,其余人才纷纷回到位子,等他发话。 秦元洲只得压下心中的焦急,然两眼盯着容祀,唯恐今日事态不能如自己所愿,那他们秦家,想要趁势从龙,怕要生出事端。 良机不可待,秦元洲手中握着的,不只是一个消息,更是秦家的前程。 他根本就是坐立难安。 容祀偏不问他,反而将帐中其他人挨个询问了一遍,最后,才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咦了声,“秦家同史家之间,还未结亲吗?” 秦元洲一愣,当即便想起那夜的荒唐,忍不住结巴了声,“回殿下,史家门楣高立,我们…我们秦家小门小户,恐招人嫌弃,故而…” 秦家跟史家比,的确是小门小户,不过你都睡了前太子妃,也没什么可以瞻前顾后的,左右你得娶了史莹,不是?” 这话一落,秦元洲的膝盖兀的一软,咣当一声跪下,憋了一肚子的话立即咽了下去。 容祀这番点拨,状不经心,实则透露出三层意思:其一是你秦家低贱户睡了孤的太子妃,冒犯天威。其二便是虽你对不起孤,孤却宽宏大量,允你跟史家结亲。其三,也正是此番秦元洲来营地的目的,虽史家按兵不动,容祀却并不会降罪与史家,那些想要试探的大可不必费尽心机,史家是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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