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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喉咙里漏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 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感觉到不太对劲—有些太过舒服太过惬意了,就好像之前的那些疼痛只不过是噩梦一场,现在清醒之后连残余的尾巴也没留下。 ? 他将意识重新转回本体,从齐心竹怀里撑起身,“你是不是用了伤害转移?” ? “嗯。”齐心竹咬了咬唇,脸色有些发白。 ? 她从来不敢瞒他。 ? “我不想让你痛。”她解释着。 ? “你痛我也不会好受的,” ?萧应夺看着她,“收起来,我不需要。” ? “可以有其他方法让我不痛的。”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 “什么?” ? “亲亲我,更认真的那种,”她捧过他的脸,将自己迎上去,几乎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或者说,吻我。” ? 周围有几束若有若无的游离视线,萧应夺感觉得到,无论是来自车厢角落亦或前座的后视镜,都带着窥破某种隐秘的尴尬,也藏不住那股探究似的好奇和惊讶,紧接着是后知后觉的低声哗然,同时躁动起来的还有那些压着兴奋的窃窃私语,仿佛他会被人压在身上堵住嘴亲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 ? 齐心竹却恍若无知无觉,迎着那几束目光的打量,大大方方地搂紧了他的腰背,与他身体紧密相贴,而这何尝不是一种刻意,那句亲吻说得太坦然,拥抱的动作也称得上霸道,毫不避讳地就发生在这些注视之下,大概这番类似宣誓主权的做作根由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年轻女哨兵看向萧应夺时眼神里掩藏不住的崇拜与欢喜,都是她再眼熟不过的东西,也明白这种结果几乎是必然—她的猫猫很难不被人喜爱,因此对这些暧昧情愫更能充分理解,但那些饱含酸意的思绪一旦冒个头,就很难控制得住,像皱在心尖抹不平的一根刺,迫使她将身前的人更用力地抱紧,几乎迫切地渴求着一个吻。 ??? 最开始碰触到的是呼吸,带着温软的薄荷草清香,浅浅吹拂在萧应夺的脸孔,再下一秒,柔软的唇连同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迫不及待地靠近,落在他嘴唇上,却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轻触,齐心竹将自己挂在他的肩上,或者说,在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指头缠在他发丝里,专心致志衔住了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而他不得不将脸垂得更低,闭上眼接住了这个缠绵的吻。 ? 然而黑暗并没有太多缓和局促,从耳根一路传递过来的发热状况足以让萧应夺明白自己现在脸上会红得有多糟糕,极优越的哨兵天赋同样让感知在这一刻也不遗余力地发挥着作用,眼睫眨动带来的细小刺痒被无限放大,他听见落在耳边杂而乱呼吸声,连同着紧贴胸腔的另一颗心脏共鸣般的急促跳动,都一下一下地,异常清晰地传递到脑子里来。灼热的凝视却并未因此停止,齐心竹仍然睁着双眼,那么心无旁骛地把他看着,看他控制不住颤抖的眼睫和眼尾的红,舌尖顶开他紧闭的牙齿。 ? 那是近乎掠夺与撕咬的凶猛亲法,尖的牙齿在啃咬间磕碰在嘴角,力气用得很重,接着他的舌头就被另一条舌勾住,咬住一截舌尖笨拙地吮吸,又在他喘息的间隙滑进来,一寸一寸舔过他敏感的上颚,再执拗地往里深入,像要触碰他的每一颗牙齿,那感觉又湿又滑,像一条蛇在吐她柔软的信。信息素的味道在口腔里汹涌,萧应夺舌尖被吮吸得微痛,呼吸也骤然失了节奏。 ? 他受不住似的喘息,忍不住想要从这种热切缠绵中抽身而出,齐心竹先放开了他,却依旧抵住他鼻尖,与他呼吸交缠,“感觉还好吗?”她用指腹轻轻拭过他唇角的水渍,等他努力将杂乱的气息调整平缓,她却更用力地压过来,一手撑住窗玻璃,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圈在身前,再一次咬上他的唇。 ?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 从唇舌的轻柔相触再到密不可分的纠缠只是短短一瞬,萧应夺每一次喘息的细微反应都忠实地反映在向导脑海里,齐心竹几乎轻而易举地掌握了能让他舒服的亲吻方式,起初他还能勉强回应,但很快亲吻的节奏就被齐心竹完全掌控,肺活量也好像在陡然间变得极其微小,肺叶内的空气被迅速抽干,他在渐渐缺氧的窒息里感到头晕目眩,口腔里的某些部位也变得过分敏感,令人战栗的酥麻触感自尾椎升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吻像是变成了一场狂风骤雨,世界就此颠倒,而两人被扯入风暴中心,已然迷醉于对方带来的眩晕感中,就算分泌过剩的唾液在唇舌间被搅弄出“啧啧”的水渍声,又从嘴角溢出,也没人在意了,正如目睹这一切的那些眼神中到底是震惊,玩味,沮丧还是其他什么,已经全部都,不重要了。他们只是彼此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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