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开的大腿中间一股浓稠的液体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第6/12页)
红却是很不放心父亲,有一天大清早,她给小冰兰喂完奶,哄着睡下后,趁着母 亲还没去医院,一个人来到了市立医院,在住院处打听到父亲住在传染科,心头 不禁有了问号,父亲就算是旧病复发,那也是老胃病,老胃病哪里会传染呢? 进了病房,父亲已经醒了,正在挂水,见她进来要做起来,她赶紧伸手按住 父亲,让父亲躺好了挂水。父亲住的是三人病房,但现在只住着他一个人,又是 早上六点钟,所以显得很是清静。 父亲笑着对她说:「霞儿,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叫你妈妈知 道了她会生气的。你看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吗?」 瞿卫红看出父亲虽然笑眯眯地说话,可还是有点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脸 上比她刚回来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本 来红红的嘴唇如今没有一点血色,让人一看就是久病未愈的样子。 但她不想让父亲为自己再担心了,握着父亲的手有些俏皮的说:「没关系啦, 爸爸!我就是想你了,所以趁妈妈还在睡觉的时候来看看你。」 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瞿卫红见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赶在早上起床前急 匆匆的回了家。这时候,她的心头就已经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了。 回到家中,母亲已经走了。看着这个自己长大的温馨的小家,这时候确实十 分冷清,三抽屉桌上插花的酒瓶里空空的,香兰花,冰兰花都已经死了,自从父 亲文革被抓走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心思去侍弄那些小花小草了。小桌子下面的锅碗 瓢盆半个多月没有使用,上面落满了灰尘。糊墙的报纸好几处脱落了下来,露出 里面脏兮兮的墙壁。 这一切,都让瞿卫红的心里感到一种不祥,一种莫名的凄凉,一种发自内心 的自责和愧疚,这个家是因为她和小冰兰的出现才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怪她 遇人不淑,轻信男人,她让父母亲成了笑柄,她是个不孝女,想着想着,她早就 干枯的眼睛又留下了眼泪,她不想去擦,任它顺着脸庞滴落到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形成一个小水坑…… 厄运很快就来了,三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母亲彻夜不归,瞿卫红心生疑虑, 又赶了个大清早急急忙忙来到医院传染病区,一进父亲的病房,病房里一个人也 没有,父亲原来住的那张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竟是人去床空! 瞿卫红心想,父亲去哪儿了呢?难道是出院了,还是换了病房,所以母亲一 夜没回来?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问她话说:「你找谁,小姑娘?」瞿卫红指着 那张病床问:「这张床上的病人呢?」 这个小护士看来是刚来的,还不知道她和父亲的关系,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瞿卫红答道:「我是他的女儿。」小护士深吸了 一口,摇了摇头说:「你父亲逝世了,现在在天平间呢。」 瞿卫红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呆在那儿。愣了一会儿神,瞿卫红 从病房里跑开了,太平间在医院的最西南角上,一排四间小平房。房子四周杂草 丛生,只有一条小路通到门前。 她跑到门口,见三间门上都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只有靠边的一间虚掩着门。 她推开了门,只见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用白布单蒙着的人。她站在 门口,却不敢走过去揭开那条白布单,她不愿意相信父亲死了,如果她掀开了那 条白布单,那父亲在她心里就永远死了。 忽听身后有脚步声,瞿卫红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个头缠长长的白布重孝的 女人脚步蹒跚地走过来,一双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正是母亲! 母女二人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一愣后,全都跪在了父亲的遗体前,母亲哭 的伤心欲绝,她活了二十一年,还从没见过母亲哭的这么伤心的哭过,她的眼泪 也是刷刷地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母亲终于停止了哭泣,对她说:「霞儿,你爸爸……你爸爸他得 了传染病,太快了,太快了,你再去看他一眼吧,一会就要送去殡仪馆了,以后 再也见不到他了。」 瞿卫红搀扶着母亲走到了父亲的床前,母亲轻轻地揭开蒙在他脸上的白布。 他的脸色本就苍白,这时他静静地躺在那儿,一脸的安详平和,就像睡着了一样, 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睛,微笑着和她们母女俩说话。可她们心里都清楚,如今已 是阴阳永隔,再也看不到父亲鲜活的笑容了。 殡仪馆的运尸车来了,医院的勤杂工熟练地把父亲的遗体抬上车子。瞿卫红 疯了一样扑过去,想要再看上父亲一眼。她嘶力竭的喊了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