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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巾到走进厕所,他的每一步都落在了杨纯眼里。 “啧。”杨纯厌恶地皱起眉,他当然想不到屈过会是一个双性人,他只是想当然地把屈过当成了那种喜欢垫女孩子的卫生巾的变态而已。 屈过不喜欢回家,家这个字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温馨或者愉悦的感情,与其在家里呼吸僵滞压抑的空气,他宁愿在学校挨打。 他家里只有一个爷爷,自从他出生,他妈就跑了,他爸也被他恶心得看他一眼都嫌烦,跑出去打工不回来了。他爷爷起到了一个让他不至于饿死冻死的作用,却从来不跟他说话。 他讨厌他爷爷看他的眼神,老年人浑浊又死气沉沉的眼睛木然地瞥他一眼又转回去,像在看一头畜生——屈过强烈地感受到,他爷爷只是为了不承担法律责任,为了不被邻里追问,而像养条狗一样养着他而已。 家里没人,屈过松了口气,随便地做了点晚饭放在桌子上就回了屋,他太累了,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小腹,像坠了一块千斤的巨石一般折磨着他。他蜷在床上,合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屈过沉沉睡去的时候,杨纯还在自己房间里做卷子,屋外的尖叫与哭泣声刺激着他的耳膜,吵的他头疼。 杨纯面无表情地拿着笔,一个用力,笔尖就断在了卷子上,深蓝的墨水洇透了劣质纸面,留下一团墨渍染在他手上。 “啊!”外面又穿来一声女人的哭叫。 杨纯把笔扔在桌面上,冷着脸走出门。他父亲正抓着他母亲的头发踢他母亲的乳房,听见他出来,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 他母亲被打得流了满脸的血,右眼眶高高地肿起来,一看到他,就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使劲挣扎起来:“纯纯……纯纯乖,回房间去……” “你行了!”杨纯咬着牙对那个男人说。 他父亲气喘吁吁地停下手看向他,他本就十分高大,刚喝了酒,脸膛赤红,凶神恶煞的,仿佛一个杀人犯,杨纯被他看得两腿一抖,几乎想立刻逃回房间去。 杨纯并没有继承到杨丰的高大体格。 “老子打女人,关你什么事,滚回去!!”杨丰大吼。 杨纯没动,杨丰更是怒气冲天,丢下岳晓芜就朝杨纯扑去,岳晓芜尖叫一声,崩溃地冲上去死死抱住杨丰的腿,哭叫着求杨纯回去,杨纯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什么毛病,已经怕得极了,却就是不肯动。 杨丰走上来,高高扬起手来,岳晓芜拖不动,干脆冲上去抱住了杨纯的头,那一下就落在了岳晓芜头上。杨丰更觉得是他们两个联手忤逆自己,发了疯似得朝他们身上乱打,没多久就打得两个人伏在了地上。 杨纯使劲想翻过身护住岳晓芜,但也不知道这个瘦小的女人哪里来的力气,硬是牢牢把他摁在身下,为他承受了八成的殴打。杨纯屈辱得脑袋都一胀一胀的,也不知道是自己流的泪还是他妈妈流的血模糊了眼睛,他拼命地睁开眼,他妈妈满是鲜血的脸莫名就跟屈过满是鲜血的脸重叠起来,让他心里莫名有些愧疚。可下一秒,屈过高大的身材又跟他高大的父亲重合了,于是那一丝丝的愧疚也变成了无比的厌恶。 不知道打了多久,杨丰终于打累了,径自走到屋里上床睡了。岳晓芜艰难地跪起来去扶杨纯,却被杨纯一巴掌甩开了。 杨纯恨恨地盯着慌乱的岳晓芜,他想问一句你怎么这么懦弱,你怎么不反抗,这句话憋在喉咙里半天,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他爬起来,丢下自己的母亲,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男人过于激动的时候,不管原因是不是性欲,阴茎都会半勃起来,杨纯又是青春期性欲最旺盛的时候,下身胀得难受,他解开裤子,自虐似的重重揉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幻想里丰满美丽的女人的脸,在他射精的那一刻,变成了满是鲜血的屈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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