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体求欢诉衷肠,破镜重圆续幽情 (第1/2页)
冷玄墨把眼瞪着朱红色食盒,瞋目眦裂,不觉腥热之气涌上喉头。 拂袖间食盒掀翻在地,咕噜噜滚出数枚精雕细琢的月饼。 严睿见状,俯身不紧不慢逐一拾起,自怀中掏出块雪白帕子,揩拭净放回食盒,复又徐徐推至冷玄墨跟前。 冷玄墨冷道:动劳严大人亲跑一趟,只是大人莫非忘了本王戴罪之身,吃食衣用俱需得从简?如此这般莫非是提醒本王如今茕茕孑立,再无亲人相思团聚? 严睿闻言,眼中略过一丝苦涩,劝道:三郎,你知我并无此意,当年兰妃自缢绝非皇上胁迫,只因你篡位事败遭羁押数月,兰妃音信不通,心急如焚,后忽闻你即遭处刑悲痛欲绝方才… 住口! 冷玄墨大喝,勃然变色,拂袖而起,咬牙痛斥道: 你有甚颜面再提本王生母!严睿,想当年本王待你如何?事无巨细皆与你计议,你又如何报答本王?那日决胜一战,若非你提前与那桓帝通报,本王岂会输得一败涂地?岂会痛失唾手可得的江山?又岂会沦落至斯,削爵幽禁终身囚于此处!你,本王至信至爱的严大人,与那桓帝一帮算计本王,面前虚与委蛇,回头将本王卖得一干二净! 严睿垂首默然,少顷,失声苦笑道: 三郎可知峡谷关一役败在何处?一则,陛下早知你用兵之计,已提前命一万大军誓死抵御。二则,你半途安营扎寨等后续部队跟进,打算一鼓作气而下,可峡谷关地势险要,进出仅一条通路,纵使后续人马悉数跟进也仅容一队队轮番进攻,无人马优势可言,反之,予敌方趁势调整迎战之机。三则,你素来自视甚高,事先未曾派人探查峡谷关布局,妄图仅凭人数优势取胜。谋泄事露、刚愎自用缺一不可。 冷玄墨听罢,脸色铁青,乍然仰天大笑三声,极口称赞道:好生透彻,佩服!佩服! 严睿晓得冷玄墨待自己形同陌路,心中酸楚难言,又闻冷玄墨这三声笑,如刀剜肝胆、生揭心肺,强压悲恸与他理论道: 三郎,我知你恨我怨我,可昔日你为谋权篡位,不惜逆行倒施,树党怀奸,中伤善类。你那铁骑军经行之处无不生民离散,忠良解体。真可谓四海寒心,不知造下多少罪业。 冷玄墨闻言,咄咄道:那依严大人的意思,合该立长不立贤?纵使本王十四岁随父帝亲征,十八岁统领大军扫荡南蛮收复失地,十年来战功赫赫,居功至伟,偏比不得皇兄,一个从未征战沙场、手刃蛮贼的窝囊废? 冷玄墨激怒,不免拔高音量,严睿再顾不得,忙上前掩其口,以目示之: 禁声些,隔墙有耳,莫叫居心叵测之徒听去,又到皇上跟前搬弄是非。 这一番动静带出幽幽檀香,冷玄墨眼神一黯,不由捉着那只手带倒塌上,顺势覆上去,哂笑道: 严大人既这般替本王打算,可否同本王睡一睡,若不答应,只是不可怜见了。 严睿轻声叹气,闭目缓缓道:你明知我拒绝不得你,又何必再问。 语罢却迟迟不见动作,睁眼瞧见冷玄墨自嘲一笑,抖搂衣袖,袒露双消瘦手腕来。 皮肉肌理,狰狞可怖,显是叫人生生剜了手筋。 严睿别过头去,悲恸不已,又听冷玄墨缓缓道: 瞧瞧本王这双手,自打废了之后莫说是提剑,倒口水喝都得抖上几抖,恐抱不住严大人,还忘大人谅解,屈尊骑上来罢。 说话间凑得极近,面孔几欲贴上,气息交织。 纵使这般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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