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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泪不轻弹,云烨几乎在被救出仙宫的前半生里受尽钻心剜骨之苦,可也从来没有乞求悲泣过一次。 可他在发觉自己完全无法救下玄幽,以为他会在此刻灰飞烟灭的时候,红眼眶里是一直含着热泪,在不管不顾地想要抓住他救他上来的。 拍这种戏要调动全部的情感,催泪一次不难,难得是一场又一场的这么过。 到最后就好像伏案工作许久,从后脑勺到精气神都被抽干了许多,整个人都蔫蔫的。 “今天是小绝的二十岁生日。”江烟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给他夹了一筷子油麦菜:“我过两天要坐飞机走,可惜你们最近都太忙了。” 戚麟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白凭看着江绝昏昏欲睡的样子,给他添了半碗粥:“吃饱了好好睡一觉,生日快乐。”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也没有衣香鬓影的晚宴。 他们如在森林里循着夜色赶路的旅人,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 江绝注意力颇有些不集中,喝了几口粥才反应过来:“我今天过生日吗?” “回头给你补一个。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白凭撑着下巴道:“明天下午两点再开机好了。” 江绝有些记不清楚自己多少岁了,只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的人生几乎全都奉献给了戏剧与表演,对每年的记忆不是中考高考,而是一部又一部的作品。 从话剧到电影,时间被切割成冗长又平淡的一个又一个片段。 送他们回酒店的时候,江绝已经彻底睡着了。 他躺在戚麟的怀里,温顺的连呼吸声都颇为轻微。 戚麟本来颇为疲倦,但饱餐一顿之后反而精神了一些。 江烟止注意着路况,在等红绿灯变色。旁边的白凭看着变幻的街景,忽然开口道:“我还记得,最开始……好像是起了名字,想叫他白亦的。” “不好听。”江烟止瞥了他一眼:“太文艺了。” 戚麟竖起耳朵,好奇道:“后来呢?” 江绝随妈妈姓的这件事,一直都好像是未解之谜。 他还在手机上搜过各种词条,里面的猜测全是各种狗血爱恨情仇的胡扯。 “怎么说呢。”白凭看着江烟止的侧影,慢慢道:“我本来很喜欢和烟止打赌。” 他们年轻的时候,是共同争取名利和奖杯的战友,也是各种牌桌的好搭档。 各种或漫不经心或颇为认真的赌约,总是附带着大大小小的奖励与赔偿。 在得知江烟止怀孕的时候,白凭还一度跟她打赌,如果她新的那部转型之作拿了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就让孩子随她姓——以纪念她的崭新荣耀,以及这世纪性的一刻。 “那部电影,好像是我跟宋钧演的吧。”江烟止打着方向盘,只感觉记忆都跟老电影似的,模糊的有些难以回顾。 “?”资深影迷戚小麟同学抬起头来,讶异道:“可是那部电影只拿了最佳外语片提名啊。” 白凭听到他这么快的反应过来,神情也颇有些讶异:“你这么熟吗?” 戚麟想到了什么,抱紧江绝小声道:“江阿姨不会是……难产了吧?” “也没有。”白凭看向雨后湿漉漉的街道,慢慢道:“是顺产的。” 二十几岁的白凭等在门外,在十二月二十日的凌晨四点听见了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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