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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地更冷些了。 花容皱了皱眉头。 不管是一腔来自凡人的武力还是仍不够得心应手的灵力都不足以帮他抵御严寒,更别提比之上次来时他连块可用以遮脸的布帛都没有了。 四周的行人早已披上了御寒的兽皮,各色皮毛看得人心里都是暖融融的。而只有花容仅着了单衣,自京城携来的南城暖意一点点消散在雪域的风中。 好想喝酒。 这样的想法在花容心中尤为迫切。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不适。 红衣服的仙人用了法力,半透明的灵气就缠绕在二人体外,牵牵连连,萦绕不散,纠缠不休。 如今可以看到灵气的背伞人颇觉的这般景色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暖意便流遍了全身。 可是花容仍然不满足,他伸出手,勾住了身边红衣仙人细白的手腕。 时暮有些惊讶,随即脸色就同衣服一般红润,又稍有些赧然地瞧了瞧花九戚的方向。 他还是那般脸皮薄。 眼见花九戚并没有注意这边两人的动作,时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将手反握回去与花容十指相扣。似乎是太过害羞紧张,花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梅花香。 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可爱,简直让他觉得一下子心都被煨得暖烘烘。 果然,烈酒可以暖身。 花容再一次坚定了年幼时花九戚曾无数次告诉他的话,也自顾自地曲解了这番话。 撇去花九戚这个机缘成仙脸皮又厚的人不惧严寒,另一个感到不适的人就是佘月。 身体内一半的血液都在叫嚣,即便有妖力护体,这样的环境还是让他生理上感到厌恶,即便是人类的外表也不能带给他些微安慰。 大概这就是遍布天元大陆的不俗为何没开在蓬城的原因之一罢。 体温在急剧下降,没多久佘月的身体就变得和蓬城的雪一样冰冷。 他大抵是唯一看不到雪花在掌心融化的模样的人。 花九戚向来不是个体贴的人,不过在这时候他还是多看了佘月一眼,与此同时,他想到的就是若干年前那条无助的小青蛇也是蜷缩在这般漫天惨白之中。 随后一件鸦青色的鹤氅就二话不说被盖到了佘月的头上。 被温度搞得心烦意乱的佘月实在不想同花九戚多说些什么,被蛇类的血液支配,脑子里除了冬眠几乎没有别的念头,而花九戚也正如他所愿没有似往常一般调笑几句。 京城一战过后,花容和时暮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这才注意到佘月和花九戚之间似乎持续许久的别扭。 但又好像两人一直是这般。 没办法明目张胆地问又止不住心里的好奇,时暮悄悄传音问花容道:“这是怎么了?” 花容摇摇头,料是他也看不懂花九戚眼神飘来飘去一副心虚又有些隐秘高兴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佘月那边,他们两个除了怒气和倦意之外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说不定……”这想法有些惊世骇俗,就是花容有些犹豫,但又觉得应该只有那么一个解释。 看着时暮脸上的好奇和隐忧,花容还是说完了这句话。 “说不定父亲是想让我体会一下有娘的滋味了。” 时暮恍然大悟。 花容对这事倒没什么异议,他自记事以来就没有关于母亲的印象,那时候不觉得什么,他就从来没有问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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