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梦(完整版) (第4/6页)

只是在做例行的调查，谢谢你的合作。”说完，他回身上了警车。

    我机械地和他告了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的大脑混乱至极，丝毫无法对眼前的事情作出任何分析，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是收集一下资料而己。

    我打开桌上的电脑，键入一行数据，查询了那个昨天去过的地址：“户主名：姚敏；类型：住宅用户。”接着的是一大串枯燥的交费纪录。

    望望四周，同事们都是各忙各的，我放心地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很短的号码：“海猫，帮我查查……”

    海猫是被我们称之为“机构”的组织中的一位调查员。虽然很早之前，我就是机构中的一名成员，但却很少和他们联系，今天是破开荒第一次主动找他们了。

    “姚敏，女，六年前在家中触电身亡，无不良纪录。”海猫很快就回复了我的问题。

    “还有吗？”

    “没有，就这么多了。”

    “谢谢。”我不甘心地挂断了。

    呆了半晌，我着了魔一般抓起车匙，向停车场飞奔而去。四十七秒钟后，一辆汽车摇摇晃晃地向外飞奔而去。

    来到荣乐南街这幢住宅楼时，我的脚有点发软了。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我才定定心绪，走上楼梯。这时，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电表箱，那里又是空空如也。

    房间的门虚掩着，我用颤抖的左手推开了它，右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把大口径手枪。房子里没有人，静悄悄的令人心寒。屋子里的摆设和昨天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陈旧的电表。

    尽管电表上没有接驳电线，表里的转轮还是不停地旋转着。

    2

    有一个说不清的念头让我把这只电表拎回了家。它躺在碧绿色的桌面上，平静而又沉闷。这种电表是纯机械构成的，大大小小银白色的齿轮彼此之间紧密地咬合在一起，有几分艺术品的味道。我对它没有恐惧感。我不相信它能令连绽死去，不相信它会伤害我。我反而感到有一种无名的安全感笼罩着自己，有安心的感觉。

    难道这只电表能够召唤来我心里挂念的幻象？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最想召唤什么人呢？嗯，要是能有一个健康而活泼的侍女就好了。这阵子工作很忙碌，回到家里对着四面墙觉得有些孤单，家务更是懒得做了。尽管去过劳力市场找过保姆，但那里的保姆多数是年纪较大的阿姨，偶尔有年纪小些的却又怕我是个单身汉，不太敢来。于是，我找了很久都没看上合适的，只好暂且作罢。

    要是有个侍女就好了，像古时候的那种叫做丫环的女孩子，能帮我干干活，整理下屋子，那就不错了。我不由得嘿嘿地笑出声来。

    “主人，请喝茶。”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

    “谢谢。”我接过一个茶杯，刚喝了一口，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一口茶喷出来半口，呛到鼻子里半口，茶杯也掉在地上打碎了。

    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部，帮我止住咳嗽，而我却惊恐地逃开了。

    “你……咳……你是谁？”

    “我是你的侍女啊。”眼前的女孩清楚地回答着。

    我不禁后退了两步，绊到了椅子便向后摔去，脑袋也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

    3

    当我醒来的时候，四周白茫茫的，定神一看，原来是在医院的病院上。

    “你醒啦？”说话的是我的同事小林。

    “嗯。你是小林么？”

    “是啊。”他回答。

    “你真的是小林吗？”

    “废话！你脑壳摔坏了啊？”

    “真的是你就好了。”我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这会子我很难确定身边的人到底是幻象还是真人，大脑十分混乱。

    “你小子什么时候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啊？”小林的话差点儿又让我晕过去。

    “没有啊，哪儿有啊？”我觉得自己的争辩很无力。

    “靠你个乐色，都住到一块儿去了还不承认，昨天不就是她送你来医院的？还帮你请了病假呢，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摔傻了？”

    “没有的事儿……”我争辩着。小林是出了名的小广播，要是他回单位一吹，我的名声可就响了。

    正在说话的当口，她进来了。

    “主人，你醒啦。”她边说边把一篮水果放在桌上。

    “她真的不是我的女朋友啦。”我继续争着说。

    “我是主人的侍女啊。”她嘻嘻地笑着说。

    “侍女是什么……也就是丫环？”小林强忍着笑。

    “是的！”我和她异口同声地说。

    小林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单位去了。但我觉得，明天单位里一定会有更离奇的传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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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天之轻梦 第四章 一起睡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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