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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将军的视线也微沾暖意。 他姐姐一袭华裙,红唇贝齿,笑吟吟,朝他眨眼睛。 徐禾心里放松了点。 他从殿中央站起来。 宫殿外烟花又绽,如花千树。斑斓的光染着月色落到了大殿中央。 呼,装饰盘子的花被风吹碎,浅粉的花瓣片片,被风卷着吹过。 而他站起身,抬头,被一片花糊上了眼。 “??”呸呸,什么玩意儿。 徐禾抬手去拿花,砰,一朵巨大的烟花绽放,恰合他花下抬起的一眼。 潋滟了夜月色、雪色,如世间第三种绝色。 黑发黑衣,红唇白肤,灯华满堂里,斯人若谪仙。 咚。 有贵女的酒杯未拿稳,掉在了地上,声响清脆。 世人皆知将军幼子容色出众,常常被拿来举例的,便是景乐十四年,镇国将军庆功宴上这一晚。 徐家幼子殿前的抬眸。 眼迷花,色乱月。 * 当然,徐禾不会知道这些的。 这些他看来莫名其的评论。 他之后四年都在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春夏秋冬,四季交叠,国书院走道上缠满红柱的藤蔓,枯谢又开。 他一直把玩的东西,也换了好几样了。 十四岁几乎是转瞬即到。 这四年里,从任务上讲,他没有半点进展。 却又不能说一事无成。 他在工部,混出了点小名堂来。 天天去那里搞东搞西,该认识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了。当然,该得罪的人也得罪了。 有人爱,也有人嫌。 毕竟他总能遇到一些老古董,死命拽着那错误的理论,倔得跟牛一样,不肯悔改。 景乐十八年春。 京城,平阳街,一间酒楼。 从心惊胆战瑟瑟发抖的工部新人手中,接过他那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图。 徐禾面无表情,问了句:“又是那新来的张大人?” 官职低微的新人大气都不敢出:“张大人硬要改,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他他他他,他还说,还说……” 徐禾手捏着纸,“还说什么。” 兄弟你能不能利索点。 新人真要哭了,心里把那屁事多的张大人骂了个半死,“说他风光霁月,再怎么都不会为权贵低头,坚守正义,错的就是错的,死都要死的清清白白!” “……”牛批。 徐禾一脸无语。 这工部是从哪里招来的这么个有个性的人。瞬间他就变成了仗势欺人的坏人,而他自己就成个为真理万死不辞的英雄。 真的牛批。 “他竟然那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干嘛就非要把我的蒸馏装置给拆东拆西呢?” 这东西明明就是他们求着他做的啊! 徐禾郁闷:“玻璃很难做么?” 原材料步骤他都写的清清楚楚。 非要化学方程式拍他们脸上才肯信? 妈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么就那么难! 艹,好不爽哦。 徐禾慢慢收起纸,皮笑肉不笑,他心情不爽,就想怼一下人:“用铁来做烧杯烧瓶。做蒸馏管,张大人真是个人才。你快回去,问问他这铁得是何方神物,是从他聪明无比的大脑里取出来的么?哦,记得让他擦擦锈。” “……” 夹在中间做人的新人,在这里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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