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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是明白我在冲他笑,有那么一点儿不理解,但还是回了我一个微笑。 眼波流转,如游鱼吻水。 我希望他能听明白,虽然他不明白,她或许也能明白,但是他明白了,她就一定会懂。 他绕过标志桶时,我轻轻说了一句,“仔细听。”,他点了点头。 千字的演讲说起来不过就六七分钟,因为主题是“爱情”,教室里几乎每一个人听得都很认真。 我细细地解读了爱情二字,说它美好的地方。 我说爱可以是楼兰的风沙,也可以是荒漠的胡杨。 结束之前,我看了看傅懿行,他听得认真,眉头紧锁。 想到他曾经说不懂喜欢是什么感觉,我还是希望他懂的,虽然我不曾喜欢过谁,但被爱的人最懂得爱的美好,喜欢是双向滋润的甘泉。 想祝他拥有美好的爱情。 演说不出意料地成功了,慈眉善目的语文王老头把后半节课全部交给教室里的小辈讨论。 王老头说,你们这个岁数,理应聊聊爱情。 下课的时候我赶走了傅懿行的同桌,迫不及待地问,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傅懿行很恍惚,眼神都没聚焦,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喊他。 “傅懿行?傅总?行哥?男神?” 他惊醒了,“嗯?” 我又问了一遍,“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 他点点头,“爱情啊。” 我猛地晃了晃他,“机智傅傅呢?你就听出这个?” 他这是不知道我在试图和那个女孩对话吗,我想那女孩儿会比傅总细腻,但我很怕她也没懂,如此,我的准备就打了水漂了,文章只写给一个人看,只要一个人懂,她不懂,旁人赞我又有何用。 “我知道,你在感谢她,并且祝福她。”傅懿行没让我失望,他又说“但是还有些别的,我还不是很理解。” “那我们可以聊聊嘛。” 傅懿行说不能聊,他得自己想。 他喜欢一个人思考,做数学题是这样,做物理题也是,关于人生与信仰,他不与人讨论,但自己盘算得很好,至少没出差错。 我这次演说似乎在班上点燃了一根引线,空调的暖风熏得人心躁动,比还很遥远的春天更能催、情,一些人难以排解的感情都诉诸了恶趣味。 最倒霉的是标志桶,可能是因为教室门关上了,拉着门框做引体向上变得不切实际。 每一次跑操,傅懿行至少要扶十次圆锥桶。 他甚至来不及扶,刚刚把这边的标志桶摆正了,另一边的又被人踹倒了。 我很难在跑步的时候与他对视一眼,我宁愿相信他是在忙不迭扶标志桶的,不然,他就是在躲着我。 他没理由躲着我的。 路迢迢腿脚方便了就跟着我坐,我坐里面他也坐里面,我坐外面他也坐外面,这样我们说起话来就很舒服了,但是他也阻挡了我观察傅懿行。 傅懿行很不正常。 “恪恪,你有没有没有觉得傅总最近很恐怖啊。”迢迢用笔帽戳了戳我。 这又是一节语文课,学一个外国人写的文章,文章在我们看来很没意思。 谷阳比我先转过头去,说,傅总最近特别暴躁。 我微微扭了扭头,小声说,是不是因为你们踢标志桶太过分了啊。 迢迢和谷阳都为自己争辩:大家都开始踢之后我们就不踢了。 我翻了记白眼,对迢迢说,我今天还看到你弄翻一个呢。 “我不是故意的!”他喊了一声,又小了声音,“真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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