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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流血,但见他还能做出这些动作且没有龇牙咧嘴地哀嚎,放心了不少,骨折应该就动不了了吧。 男孩侧头看过来,黝黑的眸光掩在眉骨的暗影里,露出一段线条坚毅的下颌。 他隐忍地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慢慢变换姿势,靠着刚那棵跟他互相伤害的洋槐树坐了下来,一腿笔直地伸向前,另一腿大概不太好,被他圈在胳膊里揉。 被苏享惠一日三餐荤荤搭配补出来的硬骨头,关键时刻还算给力,没有缺钙。 易乘风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骨头大概都还齐整,就是右腿因为落地姿势不对崴了一下,有点疼。 他再次抬眸看向晏羽,天爷,谁特么吃饱了撑的瞎传播封建迷信言论,你们家祖宗十八代见过这么标致的怪兽么? “你受伤了吗?”晏羽见他没有反应,心想会不会是个脑壳有问题的,或者刚刚摔坏脑子了,不然这是一脸什么表情? 易乘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摆手,“没,我没,还好。” 他说着话,忽觉鼻腔一热,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抬手去抹,居然蹭了一手背的血红。 武侠里常见这种情节,高手过招后,外表看着没事儿,其实人已经受了内伤,严重点儿的七窍流血,他现在流了两窍,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 易乘风从小跟各个年龄段的熊孩子打架,同时还得承受他老妈时不时的单方痛殴,受伤流血是家常便饭,因此不觉得有什么要紧,就是这个表现形式略显蹊跷。 可晏羽见血的次数不多,尤其是这位小哥哥流血的前提还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你等下!”他转身往屋子里跑,没一会儿提了只应急医药箱出来,白色塑料盒子,上面画了个红十字。 晏羽先是扯了好多纸巾从铁栅递出来给他擦鼻血,随即又消毒棉球、创可贴、冰袋一样一样地往外递,活像个抓瞎的蒙古大夫。 好在易乘风的自愈能力超乎常人,随便擦擦抹抹鼻血很快就止住了,还很注意形象地用酒精棉洗了把脸,把人家一整盒的棉球祸祸成一堆脏棉花。 按说稍微长点儿心的,到这时候就应该赶紧扭头走人了,大半夜爬树偷窥被发现继而慌不择路摔下树,搁谁身上都算大事儿,巴不得对方看不清自己长相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呢! 易乘风蹭了下鼻尖儿,盯着人家小孩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他不要脸得特别坦然,好像刚刚那件事没有任何见不得人一般,又或许好久没有人这样关注过晏羽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晏羽认真地对那小哥哥说,“我叫晏羽,晏子使楚的晏,羽毛的羽。” “燕子……呃……”小学四年级的大尾巴狼显然文学素养还不够,“使杵”是神马玩意他就更不知道了,只知道他妈告诉他不许打架,万一非打不可的话也不能使刀、使棍。杵,应该也是兵器的一种,比如降魔杵? “既然是燕子,还有一双翅膀,你干嘛整天躲在家里不飞出来玩,屋檐底下哪有什么意思,天大地大才痛快有趣!” “……” “我叫易乘风,容易的易,乘风破浪的乘风。”易乘风模仿对方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要是你愿意,可以找我一起玩。对了,我大姨在你们家做钟点工,苏享勤,我家就在玻璃厂17栋。” 苏阿姨,晏羽知道,她来晏家帮佣没多长时间,但是人很和善,见人笑眯眯的,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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