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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别的什么都多余。他不知哪儿来的邪火,恶狠狠道:“洗澡,我想洗澡,现在就洗。” 这次孟嫮宜听清了,可他要洗澡为什么要跨越几百公里来她家洗?孟嫮宜摇头,没浴缸。 慕仲生扣子解了一半,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闻言看了她一眼,忍着怒火道:“给我找一件干净的浴袍来。” 孟嫮宜拉开衣柜当真拿出一件鹅黄色的浴袍来,系腰的带子上有漂亮的刺绣小雏菊花朵,十分好看。 慕仲生冷着脸没好气道:“你在耍我玩吗?” 孟嫮宜笑了笑,摊手道:“想舒服就去住酒店,我又没请你来。”慕仲生很多年没受过这样的气了,猛地站起来二话不说摔门而出。 孟嫮宜独自站了会儿,抬头去看闹钟已经1点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扔在地上的风衣,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重新躺回床上。她的失眠在陆徽因走后愈发严重,一丁点儿声音都会让她心浮气躁,大杯大杯地喝牛奶也收效甚微,她躺平了心想,国内不知哪里能买到安眠药。 时钟滴答滴答落在心里像敲在一面大鼓上,搅得她辗转反侧万分煎熬。睁开眼去看时间才过去了二十分钟,她起身披上睡衣走到阳台,果不其然,慕仲生正靠在车门上抽烟,低垂的眉目在烟雾缭绕中倍感阴郁。他的衬衫领口已解开三颗扣子,赤着脚踩在雪地里毫无知觉似的,侧面轮廓硬朗分明,他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仍旧一如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惊为天人的模样。 慕仲生扔掉烟头,又伸手去掏出一盒来。似是有感应一般忽然抬头望过去,苍茫大雪漫天飞舞,天地银白一片唯有他一人站在那里同她对视。慕仲生不知为何,突然冲她笑了一笑。眉发皆白,宛若妖邪。 孟嫮宜再次给他开门的时候看到他的脚已净冻成青白色,裤腿上挂着冰棱,整个人寒意逼人连呼吸都是冷的。 她去洗手间打开暖风,又拿出大盆接了些温水。她拿出干毛巾给他擦头发上的雪,慕仲生坐在椅子上任由她擦,嘴角上扬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孟嫮宜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像摸一块冰似的。她轻叹口气,“怎么你好像一直都没变,脾气,气质,还有脸。”说着将他的脚用毛巾包起来放进略有些凉的温水里,抬头问他,“疼吗?还是痒?” 慕仲生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上都是白雪融化后的冰水,“疼。”不知为何,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孟嫮宜会觉得心里很疼。 “疼比痒要好上一些,脚先泡着,我给你找换洗衣服去。你自己把衬衫脱了,再披上浴巾保暖。”她说着推门出去,虽说是找换洗衣服,可她一个单身女性哪里有什么能给他穿的衣服。孟嫮宜在衣柜里翻来覆去找了个遍,最终仍是刚才那件绣着雏菊的睡袍。 然而等她再度回来就看到慕仲生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注视着裹在脚上的毛巾。孟嫮宜连忙过去蹲在他面前,轻声道:“慕仲生?” 慕仲生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她脸上,那眼神有如实质,像流不动的水在深潭中挣扎。他的手指随即抚上她的脸,眉,最后落在唇上。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神情哀恸似是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得一般,只留下眼里满溢的痛楚。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捂住心口一直咳,咳到破音了也止不住,直咳到喘不过气来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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