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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站在路边看着警车绝尘而去,她始终是那个被厌恶嫌弃的存在,她是个罪恶的存在。 她尚不爱自己,如何去爱他人? ☆、-039- -039- 陆徽因睁开眼床上空无一人,抬手看表才五点四十九分。他等于跪着睡了一夜,这会儿腿脚都麻了,刚要起来又跌坐回去,身上披着的绒毯也随之滑落下来。 孟嫮宜裹着大浴巾匆匆跑进来,她才洗完澡,怕吹风机的声音吵醒他连头发都没吹这会儿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 陆徽因在短暂的震惊后忙扭过头去,脸上涨红,“我,我就是腿麻了。” 孟嫮宜连话也没说又扭头跑回洗手间,过了两分钟后穿戴整齐才出来,轻咳一声道:“洗漱用品我放在台子上了,我做早饭,你去洗。” 陆徽因很自然地想歪了,三两步扶着墙走进浴室一看,只有毛巾和牙刷,呼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些什么。他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了下,然后擦干就算完了。一眼瞥见吹风机想了想,干脆拔掉插头提着电线走过去,果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滴着水,白色卫衣后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了。他找了个插座插上电,不理会孟嫮宜一脸惊讶的表情就给她吹头发。他的手指很暖,动作也很轻柔,“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女孩子冬天不吹干头发很容易冻着自己,还会肚子疼呢。” 孟嫮宜只觉头皮都是麻的,尴尬道:“我自己来,等下再煎蛋吧。” 陆徽因干脆拉她坐在客厅的木地板上,窗外天色蒙蒙还未亮开,室内只开了暖黄色灯带,孟嫮宜仰着头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很吵杂,却又觉得静谧,整颗心都很平静,像湖水,清澈见底无波无澜。 头发很快就吹干了,陆徽因见她闭着眼,突然凑上亲了她一下。孟嫮宜惊觉退开,一只手捂在嘴上满脸通红。 陆徽因笑了笑,又凑上去亲了一下,一只手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收好吹风机走进洗手间。 他叼着牙刷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看着孟嫮宜煎蛋,长发及腰温婉宜家,这种感觉让人以为是夫妻,幸福安心让人着迷。 两人都不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毕竟言语有时太无力,唯有时间能抚平创伤。简单吃过早饭孟嫮宜准备去上班,陆徽因要送她,她摇头,执意要自己走 。并太远,步行也不过二十分钟左右,陆徽因不想勉强他,发动车子先离开了。 孟嫮宜目送他离开,自己才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她喜欢散步,就自己一个人走,心无旁骛,享受自己同自己的对话,拷问和自省。能够独处是一种修复自我的能力,人总归不是机器,物理的损伤修修补补还原如初,而精神如沙堆城堡,垒起来时精雕细琢反复思量,倒塌时一声轰鸣不过眨眼之间。孟嫮宜对自己的存在价值始终持有怀疑,起初原生家庭的摧残已让她看尽冷暖,后来虽经解救却被生母憎恶,抛弃,让她埋藏至深的自我否认萌芽生长,原来我是罪恶的证明,是翻过篇章的阻碍,是人间可有可无的孤独。为什么不堕落呢?当你匍匐在尘埃抬不起头时有机会一睹尘世繁华,有什么理由不堕落呢?本无人问津死也就死了,为什么不能够拽住一根稻草试着换种活法呢?一念之差,从此连生命都被赋予了不同的高度。可灵魂却被禁锢在地狱,备受煎熬。她一向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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