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77)穷则思变 (第1/3页)
第七十七章·穷则思变 2021年10月30日 我心中黯然,若说娘亲不能领会我曲中心意,我自是不信,只能是她有心避开此节,不愿戳破这层窗户纸。 不吝盛赞是真,顾左右而言他也是真。 娘亲执意如此,我确实束手无策,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待我将围棋拿出来,瑶琴已然置于正堂木桌上,案几横垂屋檐,娘亲悠然坐于一侧。 「娘亲,围棋是何规则?」 我将棋盘与棋笥置于案几,搓搓双手。 娘亲将方方正正的棋盘置于中位,将棋笥盖打开,两指夹起一粒黑子,压住棋盘交点,开始为我详细讲解规则。 棋盘上十九条线段相互切割,纵横交汇成若干交叉点,此乃落子处。 座子最前,白棋先行,子多为胜,又分为敌手棋、饶子棋、先两棋。 棋子留存于否,取决于紧邻的点,称之为气……以及专有的术语,如尖、冲、镇、渡、玉柱、双飞燕、打劫、腾挪等六十余种,数目繁多,但在娘亲一一讲解下,我很快便弄清了。 「娘亲,让孩儿讨教一番吧。」 虽然我的武功不伦不类,但在娘亲的言传身教下,亦是明白技艺的提高不唯意通神领,付诸实践才更有长足的长进。 娘亲并未拒绝,颔首道:「好,霄儿执黑先下吧。」 这便是饶子棋,水平高者执白而让水平低者先行。 身为初学者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既不羞耻也不客气,就依娘亲的意思而行,摆了座子之后,先行落子。 我初学此道,小心谨慎,每下一步都要三思,而娘亲却不同游刃有余,落子如飞。 娘亲的素手起落如同垂雪霜枝,攻势却如同暴风骤雨,还未到官子阶段,我的棋子已如一潭死水,只得投子认输,略微扫视局面,至少输了一百子。 「娘亲,这也太难了。」 我唉声叹气,苦色不已。 娘亲精彩绝伦的血案推理,足可见她有多么缜密心细——未至案发地就已查阅过卷宗、东离卫军职变动记录、楚阳五县官员名册、武林通缉令等等浩如烟海的资料——而后仅凭两个线索就将真相参透了七七八八,说是神机妙算也不为过。 俗话说棋路观心,我自然料到娘亲棋力不凡,但仍存了一丝侥幸——娘亲在葳蕤谷中十余年未与人对弈,或许技艺生疏了也未可知——可惜事实胜于雄辩,我被杀得溃不成军、片甲不留、一败涂地……虽不知十余年前娘亲棋力如何,但哪怕现在不复当年之勇,可对我而言仍旧高山仰止。 娘亲挽袖收捡棋子,轻声安慰道:「霄儿初学弈棋,一场败绩算不得什么,须知勤学苦练、思行合一方能成就绝艺。」 「嗯。」 我若有所思地颔首应声。 弈棋与武道是何等相似,二者欲成就绝艺,皆非一朝一夕之功,正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自不会就此一蹶不振,反复思虑对弈情形、技巧应对以及局势变化,整理心得,重振旗鼓,又与娘亲重开了一局。 夏季日长,直至暮光隐现,我已和娘亲手谈了五局,却无一胜绩,直教我一筹莫展、愁眉苦脸,而娘亲冰凋雪琢的仙容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意。 可堪安慰的是,所输子数从一百五十目减少到百目左右。 第六局眼看又是败势难回,幸得胡大嫂救场——招呼我们晚食已好,否则我的「功勋簿」 还要再添一笔,我连称腹中饥饿,弃子进了正堂,如同犯错心绪一般低眉顺眼,自顾自地吃饭。 接连两日重拾基础,筋骨手眼再复灵活,再以剑式代替拳脚功夫——虽然也只是剑术的基础动作——练了三日,才复现含章剑如指臂使之感。 这五日里,练武之后仍是抚琴对弈以作休息与陶冶。 琴谱记得很快,操弦奏曲难不倒我,学的也是名曲,如、、、和,可惜其中意境难以领会,弹奏不得神韵,娘亲的赞誉远不如第一日的,而后者却不让我再行弹奏——其中何意我自是通透无疑,可惜束手无策。 对弈就惨不忍睹了,五日间我与娘亲手谈数十局,无一胜绩——虽说败果从百子减至五十,却毫无疑问仍是一败涂地,连个难分难解的局面都未曾出现过,只因娘亲走一步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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