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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他脾气不好,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砸东西,听人说过,对物品进行打砸是家暴的前奏,莫名地安拙就想到了她在俱乐部铁门后看到的一幕。 她真傻,比起亲自动手脸上溅了血的陆志强,明明是脸上带着笑悠闲坐在后面的指使者更可怕。 安拙心中升起惧意,闫圳变成了恐惧源,人类的本能,她不敢回头,不敢跑,好像这样做了,“猎食者”就会扑上来,咬住她的命脉。 她看着闫圳,往后退了一步,这微小的举动落在了闫圳的眼中。不知是不是安拙的错觉,对面的男人变得危险起来。 “你要去哪?你那个出租屋?”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大学时,他是阳光开朗会照顾后辈的学长,结婚之初,他虽有粗心,但也尽可能的待她温柔,争吵之时,他虽声大却并不像现在这样,令安拙觉得心悸。 原来真有吓傻了一说,安拙发现自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闫圳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她骂自己没用,但心里也明白,对闫圳的服从,是日复一日养成的。 安拙闭上了眼睛,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病了,病了好久,抽丝剥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蜕变的。此刻,被茧所缚,无力反抗。闫圳走近安拙,看她不再乱动,没有要跑的意思,周身的气压释缓了一些。 下巴被人搓磨了片刻,尔后被捏住抬起,安拙睁开了眼。闫圳的脸在上方,正对着她,目光如矩,他说:“安拙,当初我会毁婚,并不是因为看上了你,而是觉得你合适,这点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还说过我要么不结,要么结了绝不会离。跟仝玲结合,我没有把握以后会不想离,所以才找了你。所以,离婚两个字,你最好从你的字典里抹去。明白了吗?” 他娓娓道来,像是在跟她进行亲昵的呢喃,好像刚才吼她闭嘴是她的幻觉,说完这些,闫圳亲了亲她的嘴角,又对她说:“好好去洗个澡,把外面的晦气全都洗掉,不要瞎想,我没有换掉你的意思。”离得太近,安拙能感受到他吐出的热气,却不知为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切都跟安拙想得不一样,她以为闫圳不会在意她提出分居的事,但显然,他在意。可他的在意是因为压根不想分,还是分居是由她先提出来的不甘? 安拙自以为,这些年她慢慢地熟悉闫圳的一切,现在看来,她可能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位枕边人。 闫圳忽然笑了,拍了拍她的脸:“吓傻了?胆子那么小还敢惹事。”他抱住她,顺了顺她的后背:“好了,我也没怎么你啊,我们回屋,我想你了。” 安拙忽然腾空,她被闫圳抱了起来,她被动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闫圳眼神迷蒙了一下,脚步坚定地走去卧室。 目的不言正明,安拙不再如雕塑般任他摆楞,屁股一捱上床,她就想站起来,没成功,被闫圳栖身上前压制住。他整个身体如阴影般罩了上来,嘴唇被他急迫地吻着。 安拙缺氧,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待他放水,安拙马上开口道:“我不方便。” 闫圳也没好到哪去,喘着粗气问:“那个了?” 安拙忙点头:“嗯。” 往常这种情况,他一定是会把她扔下,独自去卫生间的。 第23章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拉住了她的手。 把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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