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第1/2页)
谢缘又恰好是个责任心强的人,只要他开口要,他不会不给。 此前的自己大约是厌烦至极,信来了统统不看,别说房中术,他听见的说法是,这五年来两人一直分房睡,连新婚夜都没在一起过。 再往下翻,又只能看见一沓情信,少说有七八十封,是他自己的笔迹,不知道要给谁,也不曾寄出过。 桑意立在窗前,唤人给自己送一壶酒,而后掂量着纸张慢慢念道:“圆房么……” 送酒的人进来,刚好听见他这句话,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桑意毫不避讳,招招手问人:“府上药房中可有兰花丹?没有的话再多送几壶纯阳酒也行,去花楼窑子里面买也可以,要催|情的那种。” 下人大张嘴巴,手里的酒壶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 另一边,谢缘安置好自己的东西,立在屏风后给自己换药。 有人在门外怯怯地问:“老爷,少爷他喝了许多酒,醉了,直说想你想得紧呢。” 谢缘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看了看自己肩头那个可怖的伤口,随口应道:“装的,由他去。” “您可别,老爷,少爷近来一个月都不太正常,说什么要重新做人,重头来过,以往喜欢的东西全都不再喜欢,以往打死不碰的东西现在玩得熟练精巧,这是不是遭了疯魔?您要不……” “要不什么?” 门外人咽了咽口水:“去陪陪少爷?日思夜想,咱们看着也心疼呢。” 谢缘停下手中的动作,脑海中没有来由地想到那日大雨天,那个人蹲在他身前,垂眼仔仔细细给他上药的情景。安静端稳,好似一个未曾结缘的陌生人。 他长什么样子? 好像是长得挺好的,只是二人无缘。 谢缘二十岁时受圣上赏识,受擢高位,年少人心气高,背后又没有人,提得多高就能摔得多惨,他受奸人陷害,前路黑暗之时,对他伸出援手的人为的不是别的,却是想让他当个上门女婿。 他将话摊开来说,询问道:“谢过将军好意,只是……敢问令爱意下如何?我如今尚且自身难保,一旦结成姻缘,恐牵连府上千金受苦。” 老将军面有难色:“这个……你随我到府上来,见过便知。” 他便去了,见到的不是别的,没有他想象中的、掩藏在屏风后的娇柔女子,而是一个少年郎。不是千金,是玉似的一个男娃娃,十三四岁左右,歪斜着趴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眼睫深垂,正在风荷香气中午睡。 那就是他对他保留的印象了,还太小,说不上什么感情,只有责任。五年来,时常有人来告诉他,少将军如何如何,他也慢慢晓得,这个小家伙不太喜欢自己,往后那些人就不在他面前说了,他也没费心思去打听。 谢缘生性淡漠,懒得去热脸贴冷屁股,拼命去讨一个小郎的欢心,正巧能避开一个麻烦。只是北诏五年的战事在他手中结束,他日子清净了,却也不得不面临现在的问题:家里有这样一个大活人,要怎么办呢? 当年软乎酣眠的小家伙长成了身量高挺,眉眼凉薄的青年,回家时迎在他踏入院门的一瞬,扑倒在他怀里。陌生的触感沿着手臂传上来,好像当年那个小家伙跌跌撞撞地走来,一抬头,便从青葱时代跨过,一晃就成了他的“爱人”。 还没等他想明白,门又哐哐哐地响了起来。他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