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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意,弯腰凑过来道:表弟,原本看你呆呆的,是根闷木头,如今看来,果然是个木头疙瘩。又开始笑起来,很是开怀,挥了挥手,你以为演话本唱戏呢,赶紧给我站起来,莫要跪脏了衣服,还赖我洗呢。 一边笑着,一边出了门去。 白羡跪在地上,眨了眨眼,依旧十分不解。他谢恩,为什么好笑? 八,煎药 手指蘸了药膏,轻轻抹在他伤处,有些清凉的辣感,不过很舒适。 两种药丸的瓶子都放在床头,你自己记着一日三顿服用。 嗯。 邬大夫嘱咐的那些事项,你也都听到了吧? 嗯。 内服外涂也只是药,你要谨遵医嘱,平时小心些别使肺腑受凉。 好。 服了药之后,近期可能多痰,我一会儿搁个痰盂在床边,有痰了别忍着。 嗯。 要是痰中有血丝,那应该是排出的淤血,是好事。 是。 若是晚上没事,睡前我会打热水用手巾在你胸前靠近肺叶处捂一会儿行吧? 嗯,行。 表哥一边抹着药膏,一边与他说些嘱咐和乡里的琐碎。大部分时候白羡只负责应和,努力应着,记着。 其实呢,邬大夫这些医药功夫还是很好的,你莫要看他那德行,只是他人太年轻,为人又有些欠妥当,铺子又偏,所以 点了点头,突然他想到什么:邬大夫,真的叫邬梅? 他听到背后噗了一声,随后是表哥的笑声和背上微颤的指尖。他发觉,表哥其实也挺爱笑的,并不是天生整日介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的。 确实叫这个没错。好不容易笑声止了,声音里依旧满含笑意,不过,我可以这么叫逗他,你却不可以。 哦。他觉得很有道理,应下了。后面又是噗嗤一声,随后又嗤嗤笑个不停。 待涂完药,他在系衣带,表哥在收拾着瓶罐手巾,这样,你要是真的想帮忙,就去看一下母亲的药。话音未落声音一迟疑,转过来看他,会煎药吗? 白羡一顿,帮忙看着,总是没问题的。看对方犹有犹豫,连忙郑重道:表哥,这些,我都可以学的。 后者看清了他表情,笑了笑,好罢。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东西的确不能夸口 他把姑母的药煎糊了。 表哥拿筷子搅着看了看,最后叹口气,在偏西的日头里,默默将药渣清倒至路边。整个过程白羡低着头跟在一旁,觉得一颗心全都皱在了一块儿,只是不敢说话,不是怕对方恼火,是愧疚难当。 清理了药罐,放进了新的药材,表哥亲自在一边教他怎么煎药,火候怎么掌握,中途什么时候再加哪几味药进去,最后收汁怎么处理,怎么样把药汁尽数地倒进碗里又不烫到手,还有一副药可以煎熬几次这些事宜。 却除了那口叹气,从头到尾没说责怪的话。 这更让他揪心,当即便狠着心将这一套全记下来,恨不得走着路都要默诵几遍。接下来的第二日,在表哥的亲眼目睹下,他果真成功煎了一回药。到这时,前一日所积下的那一团堵在胸口的愧怍总算消散了一绺。 白羡发觉,这些日常琐碎的事情,譬如煎药,并不比上战场容易。家务这样东西,千头万绪,每一样要会的都不同,又要安排好手脚和时辰,他终于理解了手脚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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