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23) (第6/6页)
来的白烟。 那是我记忆中最怪异的一段。沮丧而失落的汗水从毛孔中汹涌而出,在虚幻中浸出个透明的人影。阴沉的气息凉气腾腾,却硬是结不出一片云彩,放眼过去,是望不到头中灰暗的残墙断壁,让我像是处在一个多唯的迷宫。 然而,这种被牢牢束缚的感觉,足以使我奇迹般的看到那湿漉漉的秀发、通红的脸颊、香汗淋漓的脖颈,夸张颠簸着的肉臀,以及愉悦迷离的眼神。还有那种气味,浓郁却燥热。莫名让我感到一种快意。 风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吟声中一切又归复平静。那种伤感却并未就此结束。 之后安静下来,漫长而冷热交加,据我估计起码有一分钟。相应地,浑身的僵硬感立马就跑了出来,但真假不置可否,哪怕这一切都近在眼前。 等我感觉浑身都凉透了,湿润也变成了干痕,撞击声又再次响起,一点也不客气。还有呜呜声,四处躲闪,忽又变成低喘和轻哼。女人的呻吟很近,那一丝丝婉转的气流透过四壁,透过砖墙和门帘,渗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摩擦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攀升到了轰击的节奏——毫无疑问,女人趴在床上。陆永平肯定跪在母亲大开的两腿之间,神经病似地挺动着胯部,肆意的把玩着两个奶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而欲火正化做一团团热气在筋骨血脉间四下飞窜。就这么持续了一阵,撞击声越发猛烈起来。女人压抑的闷哼在墙壁的挤压中逐渐高亢,乃至最后只剩下了哈气声。伴着几声密集而张扬的轰轰连响,陆永平的喘息兀地清晰了许多,仿佛就黏在我耳边。 “你就是人前端庄,背后放浪的骚货!干死你个骚货!”气流的末端,几个字痉挛着滚出喉头,潮湿而浑浊,听起来简直像猪在吼。这多么讽刺啊,我生死不知,母亲却和陆永平搞得天昏地暗。都是假的,全他妈是假的。 时间在飞奔,光阴在流逝,我还是醒了,而且恰到好处。睁开眼,就看到母亲一丝不挂,香肩微缩,藕臂掩胸,步履轻盈,拿着衣服瞬间就进了浴室,给这个白银夜晚空留一抹丰腴肉色。 直到传来关门声,我才看清自己在哪里。重新躺了回去,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又闭上了眼睛。各种景象纷至沓来:陆永平滑稽而狰狞的笑,母亲魅色如水的眼神,枣红色被套,水光连连的交合处,还有月光下的健美胴体。那跑动中跳跃的乳房,左右颠动的肥白宽臀,光洁的背部曲线、丰满结实的修长大腿,还有那赭红的肉洞里,流淌的粘稠白浆…… 那晚母亲出来时,穿着一件白色的大号衬衫,乌亮秀发披肩,稍显散乱。几缕湿发粘在红霞飞舞的脸蛋上,清澈眼眸吸纳着银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饱满湖水。看向我时,眉头皱了皱,又躲了躲,至今我看不懂那样的眼神,像银色厚重的风,隽永、丰饶却又荒诞不经。母亲仰望良久,叹了口气。我全身不由紧了紧。心里像被人摔了一瓶老陈醋,酸得撕心裂肺,痛得天崩地裂。 我背枕着木质沙发,任秋风从缝隙里肆意的吹着,用透骨的寒意侵蚀着我。也不知杵了多久,屋内的声安静了下来。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时,耳边传来了傻傻的娇笑。我绝望了,两眼瞬间一酸便模糊了视线。 起身抹了抹眼,我一步步走向卧室的门口。我想,就算是地狱,那我也要再去试上一脚。怒气和酸楚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嫉妒?憎恨?还是愤慨?那都不重要了,我已经麻木了,如果真有恶魔,那就来尽情的吞噬我吧。 那团剧烈的岩浆在体内翻腾,我捏紧了拳头,神使鬼差地,我站在了门外。我甚至面对着那把平锁瞪了一眼,还轻咳了两声。 一路大摇大摆、我都不知道在那样愤怒的情况下,自己怎么还走得如此的有模有样。卧室尚亮着灯,但没丝毫声音,静悄悄的,像是空无一物。我站在门外,叫了一声妈, 说我们来谈谈。 我几乎能听到母亲的手忙脚乱,想象得出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只身一件大白衬衫的形态,扣子都没系的懒散,靠双臂裹在身上,丰满的大白腿暴露在外。 在我掀开房门帘的一刹那,衣角飘动间,我隐约看到丰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的黑森林。她一阵惊慌,手上攥着件红色内裤,声带紧绷:“没大没小,妈的房间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来” 就这短短一瞬,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又奔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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