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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郁忱鸣抱起吴攻离开颢昱门渐行渐远,芙蓇狠狠地瞪了眼舍沁。 “懦夫!” 芙蓇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一人,不断地在数千年前就问过自己的问题中徘徊着思绪…… *F*A*N*J*I*A*N* 驾马疾行到最近的小镇里,郁忱鸣要了间客栈房间安顿两人,路赶得急,他想尽快回京城请郎中治疗吴攻,且他跟皇帝要的假也没多少时日了。 “吴攻,有没有哪里痛?”郁忱鸣用湿巾擦拭吴攻的额头,用手一摸,冰冷冰冷的。 “没有……只是好累……我想睡了……”吴攻强忍着刀绞斧割般的满腹满身的剧痛,微笑看郁忱鸣。 “那你快休息,明天一早我雇辆马车,免得颠簸着你难受。” 话语间,吴攻已经闭上眼沉睡而去。 郁忱鸣一夜未眠,守护在吴攻身边,吴攻的手也一直在他的手心中被握着。 实则吴攻并不是睡眠,而是将元神敛在体内,死死以人形护住——如果此刻他想疗伤,就必须抛弃人形,集中精力运功通气,可那意味着…… 所以,即使要耗费他此刻宝贵的点滴功力,他也要以相爷所喜爱的“吴攻”的形象存在着。 郁忱鸣担心车夫不知行车轻重,最后决定买下马车,亲自带车赶路。 抱起吴攻上车,感觉他身体又在发烫,已经整一夜的忽冷忽热了,郁忱鸣将他安置马车上,让吴攻的头枕在软枕上并确认不会在路途中磕到他。 “我们马上就回家,吴攻……” 将唇印在吴攻滚烫的额头上,郁忱鸣扬鞭起程。 “小蜈蚣你可得撑住啊……” 一直在暗中跟着二人的芙蓇,站在一棵树上,望着疾驶而过的马车。 被虚假的皮囊包里起来的灵魂,挣扎着忍受煎熬。 每一丝毫的本能,就是要冲破任何这个身体的空隙,渴望呼吸与自由。 但是他不能。 用尽全力,不是为了治疗自己,而是抑制每每要失控的真身。 这样会死吧…… 可是,即使是死,也要这样……像“人”一般死去…… ☆☆凡◇间◇文◇库☆☆独◇家◇制◇作☆☆ 一个个郎中被请进了相府,有名的没名的、本地的外地的,出来时却都是一样的一张张苦脸,快把这些人熬白了头急煞了心。 “吴攻,看你,又出了好多虚汗,快把汤药喝了。”郁忱鸣端着盛有药汁的精致瓷碗,坐在床沿。 相爷不会明白,无论是什么人采来多么名贵的名药珍果,对自己都毫无用处。 可是,就这样,他却觉得,幸福得就好像,他从来都是个普通的人。 看见郁忱鸣青黑的眼袋,下巴上放肆地乱冒的胡子茬,吴攻心疼得想伸手去摸他的脸。 “啊!” 一刻不停地沸腾着的苦痛,缠住他抬起的手,重重地将他按回床上。 “相爷……我……我想先喝点水……”吴攻僵硬地把手藏回被下。 “好,我去倒,你可别偷偷把药倒了哦,良药苦口的。” 郁忱鸣转身去,吴攻偷偷望了望自己的手,指甲都发黑了……指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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