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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让他的想法也多少有了变化:此前见吕布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尽管会在之后为他身上伤痕累累感到心疼,更多的还是有悍将至猛、所向披靡的与有荣焉。可现在,他只想吕布少些身先士卒,多些坐镇中军,省得遭遇什么连他都救不急的危险来。 燕清虽这么想,却从未准备跟吕布说。 吕布对他满心爱慕,情意浓重,只要他一开口,定会千依百顺,满口应承。但这样的做法,同喜虎之勇,囚虎于牢有什么区别? 武将的天职和夙愿,便是上阵杀敌,他终究是不愿束缚住吕布的。 燕清叹了一声,不可避免地联想到同史上一样,哪怕没了吕布的反叛,也仍然是滑稽地死在了亲信手里的董卓。 纵观史书,不少大战都有着充满戏剧性的转折点,总叫看似无望的艰苦战况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无功而返的关东盟军喜闻董卓死于义子吕布之手也罢,官渡之战的许攸临阵叛了献计曹操奇袭乌巢也好,在蜀道上遭逢了持续一个多月的狂风骤雨导致未战就伤亡惨重的曹真,都是如此。 燕清没想到幸运会如此眷顾于他,在已做好万全准备,无论冒多大风险也要将董卓诛杀的时刻,会因他一时心血来潮出的一招借刀杀人,而迎来了奇异的莫大收获。 即使是现在,由于这战果来的太过轻松,他也始终有置身梦境的怪异感。 这也太简单了罢? “主公。”郭嘉意味深长地提醒道:“卓虽伏诛,然乱局方始。” 燕清倏然清醒过来,叹道:“然也。” 群雄并起的乱世已然开始,罪大恶极的董卓,其实也不过是个引子。 旁的不说,单是收拾董卓留下的烂摊子,就够忙个大半年的了。 一方无心恋战,专心逃窜,还留下几万没来得及抢到马的人,单是被自己这边的人踩踏,就已造成伤亡颇多。 吕布见这惨状,也不好滥开杀戒,只有在不甘心地追了一段后,望着远处的烟尘,悻悻地回头收拾残局了。 他没想到的是,除了残枝坏躯,伤兵颓将外,在一顶灰扑扑得毫不起眼的军帐中,居然藏着个穿着粗陋黄袍,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的小毛孩。 卫兵早已跑个精光,各奔生路去了,丢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没人搭理,只有战战兢兢地抱作一团。 吕布听得底下人回报后,亲自来查看时,就在细看下发觉这小孩的衣袍不但做工粗糙,偏大而明显不合身,还脏兮兮的,不知多少天没洗了。蓬头垢面,被一身敌血,凶神恶煞的吕布吓得不轻,死死抓着军帐一角不肯放开。 边上还有个拼死张开双臂护在他前头,下巴上白净无须,嗓音尖锐的小宦官。 吕布挠了挠脸,满是不可思议。 他娘的,这小屁孩子,该不会就是所谓天子罢? 震惊之余,吕布却半点不觉稀奇。 纠结暗忖起来,他才意识到,打自他投效燕清后,光皇帝都见了两位了。 一个是窝窝囊囊的刘辩,一个是形同乞丐的这位新帝。 好歹是天底下同一时间只能存在一位的稀罕玩意儿,哪怕再不当回事儿,也不能落下任何话柄,或使主公为难。 吕布脑海中心念电转,然后当机立断,先微微俯身小拜一下,道明身份,再解下披风,体贴地将他落魄的形容盖住。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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