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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但一张嘴,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几乎说不出来话。 他无声发出几丝颤抖的气音,眼泪蓦然落了下来。 幼年时,林辞卿家门前的庭院里种着一棵桃花树,繁盛至极,每至酷暑,他都会去树下下棋纳凉。 斑驳的日光透过树叶,零零散散地打下来,落在少年半旧的雪衣上,一切都安逸得犹如一场旧梦。 林辞卿永远只跟自己对弈,秦寄问他为什么,小小的少年傲然说,“这世上没有人能赢得了我。他们不配做我的对手。” 彼时秦寄正坐在他身边,捧着一卷兵书看,闻言一挑眉,问:“我也不配?” 小辞卿看了他一眼,哼道:“你以前跟我下棋,都没走出过三十子。” 秦寄笑着去揉他的脑袋,又将棋子从林辞卿手中夺走,说:“我是下不过你,但我的兵法……喏,可以叫你连棋子都拿不到,你又何来赢得了我?” 林辞卿扑到秦寄身上,想把棋盒抢回来,可秦寄却把棋盒举过头顶,叫他怎么都够不着。 闹的林辞卿实在气急,开始在他身上左摸摸右摸摸,挠秦寄痒痒,秦寄这才笑着蹲下来,大喊认输,把棋子递给他。 “……秦寄,”过了半晌,林辞卿捧着棋盒,还是不得释怀,忍不住仰头问:“你说,倘若我们真的两军对阵,谁会比较厉害?” “想这个干什么?” 秦寄在他鼻头捏了捏,笑说,“反正我永远也不会对你挥剑相向。阿卿,我喜欢你呀,你忘了?” 林辞卿蹙着眉,小声问:“真的吗?” “真的。” 秦寄变戏法似得从怀里摸出包烧鸡,笑嘻嘻递到林辞卿面前:“如果我骗你,就请你吃一辈子烧竹鸡。” 林辞卿眼睛瞬时亮起来,扔开棋盘就要去够,秦寄却一踮脚,乘人之危道,“先叫声秦哥哥来听听。” “……”林辞卿两颊鼓起来,嘟囔说:“你怎么这样呀,你不讲道理。” “怎么不讲道理?”秦寄嬉皮笑脸道,“你都吃我这么多烧鸡啦,叫声哥哥怎么了,快叫快叫。” “……” 林辞卿不情愿,瘪嘴看着他。秦寄撇过头,不为所动。 二人对峙半晌,终究还是林辞卿先败下阵来。 他微微张了张嘴,酝酿半晌,然后用江南那种特有的,前鼻音后鼻音不分的软糯声音小声说,“……情哥哥。” ……那时的日光粘稠如蜜糖,桃树繁盛,哪怕时隔多年,秦寄都能清晰的记起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它们都和眉眼如诗的雪衣少年一起,深深刻进了秦寄最不容旁人窥探的那部分记忆。 秦寄曾想过,倘若时光真的可以停住,那么他最希望的,就是这一秒。 ……临仪宫外,暴雨滂沱。殿内残灯如豆。 摇曳晃动的灯影中,隐约勾勒出两个紧密交缠的模糊身影。 “……啊,”林辞卿紧紧抓着床单,乌黑的长发如泼墨般凌乱地散在龙塌上,呻吟着发出声崩溃的喘息。 秦寄顺着他的脊柱从上而下亲吻,轻柔地犹如低嗅一枝蔷薇。 “……秦寄,秦寄……” 林辞卿意识不清地喃喃,不住想挣脱桎梏,往前爬去,却被抓着脚踝一遍遍拖回来。 秦寄双目通红,充血的可怕,就像只被饿狠了的豹子,一下又一下地往里狠肏。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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