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的最后下落 第18章 (第6/7页)
1968年的夏天,我发现自己停经了。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已经死了,我那时才36岁啊,本应该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我几次想到死,但心里总有一件事没有着落,大姐、林洁她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永远化作泥土了? 她们临死前的话语和眼神让我的心无法安宁,我最后还是决心咬牙挺下来,直到完成我最后的使命。 1970年我大病一场,那次是接完一个日本客人,他把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他一走我就两眼发黑,心跳加速,浑身发冷,衣服都没有穿就瘫在床上不能动了。 昌叔发现了我,老板叫车把我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我才缓醒过来。 我在医院养了几天,精神恢复了不少。一天上午,“水晶宫”的老板跟在医生后面来到病房,他神情严肃地告诉我,经检查,我患有严重的妇科疾病,需要马上开刀治疗,否则有生命危险。 我一阵心酸,我从18岁沦为男人发泄淫欲的工具已经整整20年,20年来被无数男人用各种方法淫虐,进入过我身体的男人何止上万,就是铁打的也要生锈了吧!想到伤心处,我无声地哭了。 老板见我伤心,忙安慰我说,医院马上给我手术,一切费用由“水晶宫”负责。我真想对他说,我不要治,我想死!可想到心里还没有落地的那块石头,我默认了。 三天以后我就进了手术室,全身麻醉之后我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当时我觉得诧异,说是妇科手术,可除了下身包满纱布外,我的胸部和整个头部都被纱布裹了起来,我动也动不了,喊又喊不出,在病床上整整躺了20天。 当最后拆线的时候,站在镜子前面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好象又回到了二十多岁,胸挺了、腰直了、脸上的皱纹没有了,连全身的皮肤都变得细嫩了。 医生嘱咐我,为防止复发,以后每月还要定期注射药物。 另外一个重要的变化我回到“水晶宫”后才发现,就是阴道又恢复了20年前的紧窄,似乎从来就没有男人插入过一样。 老板看见焕然一新的我,乐得合不拢嘴,我心里却罩上了一片重重的阴影,我怎幺就走不出这无边的苦海啊! 后来很多年我才偶然地得知,这其实是老板的一个阴谋。 那些年,我成了“水晶宫”的招牌,我住院的那一个月,“水晶宫”的生意淡了不少,老板见我渐渐人老珠黄,竟利用我生病的机会串通无良医生,藉治病的名义给我作了全身整容手术,术后和以后多年连续注射的竟是激素。这些都是给变性的人妖使用的技术,在当时有很大的风险,他竟全用在了我的身上,卑鄙地预支了我20年的生命。 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我又要成为男人手中的玩偶了。 果然,我出院的当天他就安排了一个热闹的晚会,等着我的竟是一个足足有10个人的日本猎艳旅游团。 出院以后,虽然我外表看起来光艳照人,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幺的虚弱,气喘、心悸;皮肤嫩得像能掐出水,可一个月不去注射,马上就迅速地粗糙起来。 那几年我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地运转,给老板带来滚滚的客源,滚滚的金钱。 1972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昌叔忽然来找我,告诉我说,他要离开“水晶宫”,已经向老板辞职了。 我一听,当时就哭了,昌叔是我后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像对女儿一样看顾我,让我感到自己还是个人,他给了我继续活下来的勇气。他要离开,我心里像刀割。 他默默地在看着我哭,也不说话,一直到我哭累了、哭够了,他才说:“安妮,你别太伤心,我还在曼谷,还会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啊!” 我忽然想起什幺,从箱子里翻出那件饱含我一生心酸的旧军装,小心翼翼地拆下胸章交给他。我哭着对他说:“昌叔,我没有什幺东西送你,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送你留个纪念吧!” 这个胸章代表着我花一样的18岁,可以说是我全部的财富,也是我全部的希望,昌叔是我唯一能够托付的人了。 昌叔当时把胸章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摩挲着,体贴地问我:“你是不是希望永远再没有人看到它?” 我急忙摇头:“不,昌叔,你不要把它送人,但也不要把它埋没,认识的人见到它,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的话没头没脑,但昌叔什幺也没问,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 后来他竟开起了旧货店,把我的胸章当成了他店里最珍贵的收藏,他的恩德我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 昌叔走后,妓院的生意依然那幺红火,我已经是40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