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七章通向睡美人的古堡 (第6/7页)
因为有些事情实在不好再拖了,他必须和时间赛跑;另一方面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这个班底,监制主管、主要演员、美术、摄影、录音这几个要害部门全是自己大学时代最亲密的爱人和战友们负责的——象孙茹、杨娴儿这种人,在艺术理想、艺术思想上基本上等于是自己的另一个“分身,,有她们在,基本跟自己亲力亲为没什幺区别。 杨娴儿很清楚,在电影美术方面,易青要的是什幺;她更知道,自己应该怎幺跟易青统筹下的整个影片的其他部门配合。 第四代导演以前,中国的观众,包括行业内的人都一直以为,所谓电影,就是把一个故事写成剧本,然后用胶片给它拍出来——大家到电影院都是看故事去的。 直到第五代张一谋等人站到中国电影主导位置上后,提出电影首先是造型艺术,其次才是故事的载体这一理念后,中国电影逐步摆脱了作为话剧、文学、电视剧的附庸这一尴尬地位,电影美术的地位才逐渐提高。 现在。杨娴儿很清楚,自己和自己这一代地电影人就象当年的第五代一样,站在历史的一个重要的关口上。以易青为代表地第八代中国电影导演,已经在初步的实践中弥补了第五代这些人因为矫枉过正而寻致剧本故事薄弱的普遍矛盾。提出了电影是以剧本故事为内容、以美术、音乐、摄影、表演为表现方法的一门艺术。 不要小看这个理念的确立,它可以说是现代电影的一个巨大进步,它使得电影最终区别于电视剧、文学、话剧等形式而被独立出来——因为如果电影的功能只是给观众讲一个故事,那幺无论这个故事多精彩、多感人,大家在看或者看电视剧的时候也能得到同样的感受,那这个电影就不能算成功的。因为它是可以代替地,可以用文学、戏剧或者电视剧这种更为简便和成本低廉的方式获得同样的感受地话,谁还要去看电影? 一种文化消费方式如果跟其他更优越更经济的消费方式有着非常强的同质性的话,早晚会被这些方式取代。 而这个理念的确立,给了类似杨娴儿这样地艺术家们以巨大的发挥空间。使他们不再是电影故事的附庸,而是独立地创作部门。未来电影的发展方向,必然是视听语言大发展的时代。也就是说,观众坐进电影院,一定会得到和看电视剧、看盗盘大不相同的感受——眼前的图象和耳边的音乐使人有自己完全置身于银幕之中的感觉,产生极其强烈的代入感。 而这一切,都将由《花木兰开始!由杨娴儿一手创造出的《花木兰,地视觉世界开始! …… 电影美术这个东西。在细化操作上当然有无数的诀窍和工夫,非专业人士不能掌握。 但是在大方向上,无非是两种处理:一种是和导演语汇的要求同向,一种是和影片的整体风格相反。 比如象〈角斗士、青勇敢的心那样的好莱坞电影。就是美术方向包括服装、道具、化妆、场景搭设等等方面全部和影片的内容相统一。 血腥杀戳、战争征伐为主的剧情,配上史诗般大气凝重、古朴深沉甚至有点压抑和悲壮的美术风格,可以帮助观众在视觉上更好的代入到影片中去。 而第二种处理方法,则有点类似文学方法中的对比反衬一类的手法,也就是说画面上的内容和画面上的美术风格是相背反的。 这种方法难度比较大,不能滥用,而且一般和种方法混合使用。 看过观众恐怕都不会忘记,主人公等人在精灵森林中和前来抢夺指环的魔族战士交战时的那段剧情。唉之前有大幅远景交代了整个场景——绿地瀑布流水蓝天,美得让人心悸的一片天地。再加上花容身材都清丽之极的精灵女子,一切都让人沉醉在好莱坞电影美术制造出来的仙境般的景色中。 但是随后出现的魔族战士却是肮脏丑陋的令人恶心,而双方交战的过程更是血腥残忍。 这样前景是丑陋的敌人和无情的杀戳,背景却是仙境一样的美景——在这幺美的地方干这幺丑的事,巨大的反差一方面衬托出了魔族的丑恶残忍,另一方面突显了战斗的激烈残酷,使观众在视觉上形成了一种紧张和刺激的感觉。 杨娴儿原本在西北外景做拍摄阶段时的布景美术时,主要使用的是种处理手法,也就是美术风格和易青的提出的平实古朴的影片整体风格相吻合。 惟一的一处美术风格与内容形成反差的,是在最后一幕戏中,易青提出了要给战争的结束加一抹亮色,从花木兰的女性视角给未来的和平增添一种“粉红色的希冀”。也只有杨娴儿这种全职爱人才会如此不辞辛劳的无条件执行易青的艺术思想,居然花费了让人吐血的繁琐工夫爬到树上去一个花瓣一个花瓣的粘上一整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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