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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慢慢走,不激动。”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啊!是欺负我年纪小吧!!要是师傅在这,看你们敢不敢这么不听话!” 十一二岁的小伙子一听瞪圆眼,手插着腰有些气呼呼,可最后还是松了口,嘴里嘟哝着埋怨,手把手将苗禾稳稳搀着走到隔壁屋。 一进屋,果然见到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杨大郎。他胸前裹着层层布条,以及些许细木条,该是为了固定肋骨。眉头间像是睡不安稳似的,紧紧皱着,都抹不开。 苗禾不禁上前,轻轻握上杨大郎放身侧的手。还好,确实是温热的,柔软的。 可眼眶终究一热。 回想起被推开的力道,他怎么猜不出,杨大郎又替他挡了一次。 那样的、没有迟疑的…… 杨大郎此时就像心有所感似地,带些痛苦地睁开眼。 见苗禾在旁,杨大郎像是一惊,才要动,随即感受到手上被握住的力道。 “别动,我就来看看。我很好。”苗禾赶紧道。 杨大郎黑沉沉看了苗禾一阵,才道,“别哭。” 话一说,苗禾挂在眼眶边的水珠,便不听话地掉了下来。 原来泪水已是积了那么多,那么重。 “你傻。我们,我们又不是--” 杨大郎使力回握,打断,“你是。” 你是我哥儿。 克父伤母,忌妻缺子,孤老终生之命。 有人走的甘愿,有人走的埋怨。 在那一刻,他想清楚了。 *** 之后等杨大郎重新睡下,苗禾才从小伙子那边,也就是医馆学徒季光的口中,知道事情全貌。 苗禾这才知道,原来他与杨大郎上镇的那天,有辆马车不知怎地就失了控,直直冲向他与杨大郎走的这方向。杨大郎在万分危急那一刻,把他推开,并强拉了前头的木头货架下来,阻挡疯马。 然而即便有货架阻着,让马匹跑偏了方向,带起的冲击力还是让杨大郎撞的肋骨都裂了三根。亏的他反应快,懂得避开要害,没让骨头刺进内脏,才只得了骨裂。若是平常人碰上那种状况,说不得早被马踢死了。 “唉,事情就是这样,你又哭什么啊,”季光急了。见软软的小哥儿红眼睛,他就浑身不自在。 “没哭,”苗禾吸吸鼻子,打起精神,“那这几日,药钱怎么算的,我,我的钱袋子--” 说完转头要找,还真在床头边看到了。古人真纯朴,竟没有被顺走。 “这你就别担心了。多赖你家夫郎扯下那木头货架,马匹后边带的马车得了阻力,总算停下。车上载的梁家主母与小公子,虽受了点小伤,却是逃过一劫,所以你们这的花费,梁家全担了。” “梁家?”苗禾努力想,没有印象。 “梁家便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地主大善人啊,你竟没听过么,他们每年都捐好多药材给医馆的,也定期施粥!这次能化险为夷,除了你家夫郎的功劳,肯定也是梁家平时积德积的多,有善报!”季光似乎对梁家印象颇好。 苗禾听完应了一声,也没多问。这时代阶级分明,地主梁家愿意付药钱已是意外,他还没天真的想要人赔上其他。而只要人无事,那就是万幸了。 之后便细细问了杨大郎后续怎么养伤,怎么照顾。 依照季光转述他师傅的说法,杨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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