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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来回走着，“王女士，能不能麻烦你下次做饭稍稍做得难吃一点，这样我很容易控制不住我自己的食量啊，嗝。”

    “瞧你那点出息……”老张同志笑着瞥了张衍一眼，“要不咱爷俩换换，你吃病号饭？”

    老张同志的三高因为王女士的病号饭和被迫早起早睡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不过还是没有降到正常水平，所以病号饭在大年三十这种日子也摆脱不了，如影随形地跟着老张同志一起过年。

    “算了算了……”张衍摆摆手，“那是王女士对你深沉的爱意，我承受不来。”

    “个倒霉孩子越来越贫气了。”王女士笑着拍了一下张衍的脑袋，“吊儿郎当的将来怎么讨媳妇儿！”

    王女士从张衍上大学开始就频繁地提起“讨媳妇”这个问题，还说什么趁着她现在身体状态好能帮着他们带孩子，导致现在张衍一听到“媳妇”这俩字脑袋就隐隐作痛。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家长都是这个样子，自家孩子大学之前有一点早恋的苗头就得被扼杀在摇篮里，然后一上大学就恨不得自己孩子赶紧谈恋爱谈四年，大学毕业谈婚论嫁成家立业儿孙满堂走上人生巅峰。

    “他还不到二十，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呢。”老张同志继续充当和稀泥的角色，“不着急，男人哪，得先立业后成家。咱儿子身高和脸哪都挑不出来毛病，怎么你还怕他娶不着媳妇啊。”

    “不是怕，我是真觉得咱儿子长了个榆木脑袋！”王女士戳了张衍脑袋一下非常嫌弃地说，“从小就不会和小闺女相处，小学毕业的时候还能把楼下赵奶奶家孙女欺负哭了。你说就他这个一根筋的脑袋能讨着媳妇？鬼才信。”

    “不娶媳妇儿，跟男的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啊……”张衍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能真像王女士说的那样长了个一根筋的脑袋吧。

    “什么？！”张衍这一句话算是点燃了王女士这根炮仗，那声音可以和外面的烟花爆竹媲美了。

    “就……也不一定非得和女孩在一起啊……”张衍低声说。

    “你敢！！你知不知道现在同性恋出去都抬不起头，是要被戳脊梁骨的！！”王女士作势要过来抽他。

    老张同志赶紧把人拦腰抱住，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耳朵上，看上去非常滑稽：“小兔崽子！赶紧跟你妈道歉！大过年的，还惹你妈生气！”

    “啊……”张衍非常不情愿地说，“老妈，对不起。我就是一时脑抽，谁让你说我一根筋。”

    “嘿！你还来劲是吧！”王女士刚平息的火又被勾了起来，老张同志继续心甘情愿地充当灭火器，到最后还是张衍再三保证自己将来一定安安心心娶媳妇生孩子过日子才把“假出柜”这页翻过去。

    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爸妈就能炸窝，卓扬呢？卓扬和家里挑明了吗？卓扬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呢？

    啧……怎么又想起卓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继续。

    ☆、第 18 章

    按照往年的习惯，除夕夜当晚卓扬都会陪着老妈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等着新年倒计时，十二点之后老妈去煮饺子，卓扬就钻到自己房间里给别人发新年祝福。今年的春晚依旧是一言难尽，卓扬擀好饺子皮之后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张衍的说说，像个痴汉一般企图了解张衍每一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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