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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而倾斜坠地,打碎一室酒香。 谢陵眸光深深:“好。” 91. 离开明月楼前,谢陵又哽了一下。 别无他耳,因是倚在柜台边的年轻妇人扬手推拒了他的银两,口称一位姓江的公子已然付了酒钱,明月楼断没有收两份银钱的黑心先例。 更声顿起,巷弄里人烟稀少,穿行至客栈,大堂里的小二沉沉欲睡,未见我二人步子轻巧地上了二楼。 我正襟危坐:“师兄,说正事罢。” 从江渊忽而闯入厢房,再到绯衣人与那疑似林师兄之人的言语,我一五一十全数告知了谢陵。 当然,活春|宫一事被我含糊其辞糊弄过去了。 谢陵若有所思:“怪不得起初我遍寻不至,原是这两个蠢货机灵了一回,藏身到了脚底下。” 江渊说由谢陵来替我答疑解惑,可我见他像是一无所获的模样,只得不抱希望问道:“师兄,你有发现甚么吗?” 谢陵嗤笑一声,自袖中抖落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 我:? 令牌通体光滑,唯有背面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禽鸟。 谢陵食指划过凹凸不平的刻痕,问道:“阿雪,你可知这是甚么?” 说实话,我识得的鸟儿仅限于乌鸦麻雀大雁喜鹊之流,令牌上雕刻的鸟儿与其同呈金光,更是难以辨别。 谢陵笑了一下,并未继续为难我:“这是椋鸟。” 我:?那你还真是博闻广记。 谢陵又道:“我去迟一步,却意外拾得这块令牌。持此令牌者此刻必然发现遗失重要之物,他并非愚钝之人,想必正苦心规划该如何善后。可惜……太晚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直截了当问道:“所以这块令牌到底是谁的?” 林师兄吗?令牌由金子铸成,不掺一丝杂质,他打哪儿弄来的这富贵玩意? 比我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值钱多了! 谢陵笑笑:“阿雪,当今天下,是谁在坐拥皇位?” 这可难不倒我,虽说无情剑宗身处朝野之外,除却大师兄再无一人打京城来,当今皇帝姓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我自信答道:“楚家?” 谢陵摩挲着令牌上的椋鸟,点头道:“平头百姓怎可直呼皇帝名姓,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孤陋寡闻了。当今皇帝是楚家后嗣,自然姓楚,而他单名一个字,椋。阿雪,你说这令牌与谁有关?” 我觉得我拿错了话本。 从江湖恩怨猝不及防地转变成了宫廷斗争。 前路扑朔迷离,人人看起来都成竹在胸,惟独我满头雾水。 老天爷,放过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剑客罢辽。 算了,谦虚为上。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废物罢辽。 92. 总而言之,我算是明白了,大致是这么个情况。 绯衣人是想要剑宗典籍的人,林青是大师兄的人,大师兄是皇帝老儿的人,皇帝老儿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坏老头。 自古朝廷与武林井水不犯河水,愿意入朝做官的江湖中人自有武举这条路让他们去走,朝廷更有专门的暗卫机构用于广纳人才。 天下读书人尽数投身官场,楚椋这个坏老头还嫌不够,非要将文武两道合二为一,悉数握于手中。 大师兄出身清贵,自小投入剑宗门下,成了我爹的大弟子。成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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