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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已过,这花盆竟连颗嫩芽都没长出来。若不是即墨微还能感受到那颗胎种中丰沛的生命力,即墨微都要以为,这胎种是真的死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池秋钰也渐渐有些坚持不住。 这日将花盆从庭院中捧回,看着灵泉都不知道浇过多少回,依然没有动静的花盆,池秋钰到底没忍住,竟哭了出来。 即墨微看着前一息还浇着水,后一息却哭出来的池秋钰,手足无措之余,忙将人往怀中搂住了。 但池秋钰已然如此,他自不能再乱了方寸,强笑着对池秋钰道:“说不定便是因为丹生这般着紧,这娃儿才被吓得不敢发芽。” 池秋钰一念执着,坚持到现在已经近乎道心飘摇。 此时听即墨微这一劝,不仅没能宽心,还担心是否果然如此,急意攻心,喉间竟呛出了一口心头血。 即墨微吓了一跳,正要为池秋钰疗伤,却发现,那口鲜血正好落入盆中,芬芳四溢之余,盆中那久久不见动静的胎种,竟忽然有了动静。 池秋钰正哭得抽噎,即墨微将他双手按在那土陶盆上,又惊又喜道:“丹生,你自己感受一二。” 池秋钰本已近乎绝望,他天元之体对气息之敏感,却是天生。 即墨微话音刚落,他也从那花盆中感受到了些许不同。继而更如醍醐灌顶,道:“灵息天成,精元由你我供给,如今想要让他发芽化形,大约还需你我相助。”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伤势,已凝了灵刃,很是舍得的划在了腕上。 天元之血淋漓而出,即墨微心疼之余,又被盆中的动静惊到。那颗胎种,竟果然将落入盆中的天元之血吸纳一净,已有旺盛的木灵息从那胎种之中,似要破体而出。 只池秋钰的天元之血被吸纳一净之后,却又小了动静。池秋钰似半点觉不到痛,已又是一刃划了下去。 一方是子嗣,一方是爱侣,即墨微看得肉痛,又觉得似乎不该拦。 只这次,那胎种将天元之血又吸走一部分,池秋钰的天元之血却还余了几滴洇在泥中,胎种却已力有不逮,似乎从那种皮中挣扎不出。 即墨微看池秋钰又要动作,忙压下了他,道:“丹生元血还在,却无动静,说不定是要我再助一臂之力。” 当下,也不犹豫,也如池秋钰一般,手起刃落,在腕间划下了一道。 池秋钰自己割起来似感觉不到痛,见即墨微这一道灵刃划下来,却忙帮着压住了伤口,急急问道:“先生可痛?” 即墨微又气又痛,语气都坏上了两分:“丹生若痛,我自然也是痛的!” 池秋钰看到自己腕间两道血痕,察觉到疼时,也终于语含愧疚道:“我只是,见果然有用,这才没忍住伤了自己。” 即墨微瞪了他一眼,注意力便很快被花盆中的动静牵引了过去。池秋钰自然也是如此。 只见三年来没有半丝动静的土陶花盆中,颤巍巍探出了两抹嫩芽。 随着花盆中属于两人的元血消失,那两抹嫩芽间,还探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小卷须。 那小模样儿,与即墨微当年腹上那肉芽,可谓一模一样。 池秋钰不敢置信的将视线从花盆中收回,转向即墨微问道:“发……发芽了?” 第74章 心塞 即墨微最近几日, 觉得自己备受冷落。 以往那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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