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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朝堂内外。 谢瑶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即便与谢府六年不曾明着来往,但血浓于水,亲情岂是说断便断的。 谢瑶问到他跟前时,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是敷衍她,“你放心,只要阿兄当真无辜,朝堂必然还他一个清白。” 可事实上,他心中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明白,这是女帝对他的报复,她知道他的软肋,便立马掐住了他的七寸。 即便皇帝老了,但她仍旧有雷霆手段,仍有帝王心术。 两日后,边疆快马来京上报,与突勒一战中谢琼泄露军机,导致大周折军三万,活生生的三万条人命,便被女帝这样轻飘飘地压在谢氏头顶,作为逼徐行俨就范的筹码。 当日早朝上,一直对自己的儿子深信不疑的谢尚书面对确凿铁证当堂晕厥过去。 徐行俨就站在谢尚书两步外的位置,看着高高御座上半张脸挡在琉冕之后的女帝,遍体生寒。 女帝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说事后未来得及逃走的叛臣谢琼半月之后会押回京城受审,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同审,谢琼不可能无缘无故背叛,定要审出同党来。 那日下了朝堂,谢瑶已经不知从何处得知□□,她等在东苑院内,看到徐行俨进门便对着他跪了下去,静静地看着他。徐行俨僵在原地,两人一站一跪,明明不过两步距离,中间却仿佛隔着万丈深壑。 他白着脸看着她,已然明白其中意思,女帝既然已经施了手段,又怎肯自己唱独角戏,她手眼通天,只一句话,便有人将谢瑶该知道的事情全都告知于她。 她静静地看着他,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要将他的模样狠狠地刻进骨子里。良久,她终于道:“请二郎给谢瑶一封放妻书,放谢瑶回谢府,给谢氏一条生路。” 面对女帝威胁也敢冷然回击的徐行俨却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红了眼眶,他抖着唇,声音都在哽咽发颤:“含真,我们是对着花神与河伯起了誓的,三生三世,都要做夫妻。” 谢瑶眼中泪水瞬间涌起,却含在眼中并未滑落。她勾起唇角,含泪笑道:“能与二郎夫妻六载,是谢瑶前世修来的福气,纵使以后夫妻缘分尽了,谢瑶也会记着二郎一辈子。” 他急忙仰头,将眼中泪意逼回,这才重新垂眼看她,一字一句道,“不可能,含真,即便是死,我们也是要死在一起的。” 从那日之后,谢瑶便一病不起,闭了东苑的门,再不肯见他一面,每日只派一个婆子出来问他一句,“二郎可能写放妻书了?” 至今,已是十四日。半月之期转瞬便至,后日便是谢琼被押解进京之日。 可谢琼到底没进入洛阳城门,在跨过黄河之前,他用鲜血在囚车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冤”字,而后摔破了饭碗,用碎瓷片划破了自己的喉咙,据说血都淌出囚车,流在了地上。 消息传入洛阳,再次将大周的朝堂震了两震。原本的三堂会审成了谢琼的平冤堂,很快案子查清,是同军一位偏将嫉妒谢琼才干,偷了谢琼私印,伪造通敌书信,诬陷谢琼为内奸。 谢京华早因急怒攻心一倒不起,冤案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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