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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岁月不长,叫两个童子如何生计。 越是忧惧,越是疼痛,抖个不住,瘫坐床上半晌,仍是不得缓解。 强压了大半年的想要去见梁徵的欲念,因此无力而重提,再难掩盖。可是无论今日病体,还是两个孩儿年幼之躯,都是不可行远的现实。 在确切不能实现时,反而才终于能放肆去痛悔。 我早知我会痛悔。 只是父亲凌迟之痛,母亲投环之悲,不知胜这私情几何。我生来无能,只耽私情,竟不能全意感怀父母。身居爹娘墓旁,仍惦记意中之人。 可我就是惦记,就是想见见他,就是想要喊出他的名字来。 同屋正在练字的巽阳王总算发觉了他不对,从屋角几步奔来想要扶他,慢了些,没阻住他失去意识,沉重地摔下地来。 恍惚醒过一次,有人在耳边低声劝他吞咽。他仍然紧紧闭口,生恐一时软弱让什么话语泄露。但有温暖的唇覆上,便还是难以抵挡,微张了口将唇舌送入的丹丸咽下。怎么会是你 ?他想这是做梦,却又分明早与美梦久违,料来不是。莫非是真?迷蒙中唤了谁的名字,有人暖住他伸出的手指。 心中安宁,便又睡去。 再次醒来前,似又有人手心温度掠过脸颊。若果然是难得的美梦,不免想要留连其中,无意醒来,但神智稍稍一清的瞬间,那温柔便已消失无踪。试图入梦而梦境难续,只得开眼 往周围一看。 自家房里,只暗淡点了一星烛火,弟弟谢歆如往常一样在角落小床上睡着,巽阳王原本与他同睡的多,今朝也许顾念他病倒,去隔壁铺地睡了。 谢欢坐起来,手指按过胸腹,感到五内都异常熨帖,除了药石之因外,是有内力流动,抚平他胸中惊惶忧惧。 那么,就不是迷梦而已。 他下床来开了房门,屋外安然站着一匹神骏。他认识它,因而更加愕然地四顾。 荒野无人,他赶上去看那匹马,鞍上行李单薄,但所挂无双剑松雪剑一眼可见。 梁徵。 谢欢猛地回身,背靠了马,看见贴在自己门前,树一般安静的,正望着他的梁徵。 梁徵没有说话。 甚至他身着单衣赤脚跑出屋来,明明外面还是雪地,梁徵也没有出言喝止。 他相信他,任他选择,在他需要的时候靠近,如果他说不要,也就真的走远。 你谢欢有些哆嗦,仍感眼前如泡影,不敢接近。你应该远在峪珈山,怎么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都忘了我的名字了?梁徵沉沉地问。 不。 晚来辗转,午夜梦回,晨起失神,无处不思想你的姓名。 只是滞留舌尖,不能出口。 我心里知道,也不应该告诉你我后悔。 谢欢往马腹又靠了靠,以借力站立,并汲取少许热度。 梁徵平稳的表情一晃,转为无可奈何的神色。 拿你没办法。那么说着,上前抱了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扛回屋里,扔到床上。不算是温柔,但也绝无伤害可能。 梁徵自己并没有在床边坐下。 你来多久了?谢欢抬头问。 能在他衰弱昏迷时迅速出现,谢欢不相信这是恰好。 梁徵好像想了想,才大致说:一个月。 怎么找到我? 这么长时间,我想找,当然找得到。 来做什么?感到回到他自己的掌控上,谢欢找回自己的笑颜来,就看着我? 看你不好,就回京城找了一趟容兄弟。听他说是某个门派中或是有可以治疗你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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