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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子麟不肯。 师兄要我做什么?梁徵问。 越岫转头望着新筑的坟。 令人胆战,但又是意料之中似的,那一旁还有已用剑刻下墓碑的另一座空坟。 甚至梁徵也毫无自信能带回活着的越岫。 也许死去确实是更为容易的方式。否则不久之后也许连思念也做不到,倒不如在清醒时轮回。 梁徵不信任有轮回,即使有,不自信于下世。 可是面对水瑗真实的坟台,便是一切说不出口。 越岫的手指拂过碑上剑痕。他弃剑而走,这大概是乔子麟书写。剑痕以飘逸的线条书写成水瑗的名字,只有乔子麟在这时还能状似薄情,写成与水瑗生前近似的轻飘姿态。又或者 就是越岫本人,反正乔子麟把他的剑留在了这里,而没有人比越岫更能接近水瑗本人。 带走我首级,可向江湖交待。越岫说,容我身躯在此,只愿来生为奴,世世侍奉师弟左右。 他没有留给梁徵任何可以劝说的时间。 朝水瑗墓前跪落,手指握上剑柄,上抛。 倒像是从他生父处学成的用剑法子。 剑锋瞬时落下。 即使算上烈云之死,梁徵也知一世未见过这样安静而惨烈的场面。 预料之中,且并非因为软弱,仍旧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睁眼时,果然的满目血光,染了一地殷红。 但是越岫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待任何事。 梁徵并不想遵守越岫的最后嘱托。 他应该减少一切耗费体力的事,这是容松的叮嘱。 把越岫葬入土里之后,梁徵才考虑这个问题。以剑掘土的动作怀着悲痛与不知何所来的恨意,比真实所需的力道要过量太多。但是完成得也很快。 墓前大量的血迹无法清洗。他盯着那片红色。 有一些不那么严重的伤口裂开了,血线沿手臂漫上剑柄,从剑尖滴落泥土,他瞟了一眼,只把血液从手上甩开。胸前最严重的伤口被容松着意仔细地处理过,反而完好,也就是持 续地疼痛而已。但他还嫌不够似的,挥拳重重击上地面。 无能为力。 早知这个结果,难怪乔子麟不愿再过来,可他也何尝是不知,却还是要来一见。 仍然希望有什么可以扭转。 惜是没有。 非常想达成某一件事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在意,努力去做,让一切不可阻挡,多少总能接近。 可是不能接近。 叫我如何一往无前。 梁徵放下松雪剑,颓然跪坐,倚坟台咳嗽不止。 他两手空空带着一身血回到门派内正厅时,与乔子麟擦肩而过。 乔子麟回头按住他肩。 梁徵没有回身。 越岫怎样了?乔子麟辨认了一下他身上血迹的来源,大部分是越岫的,但也有一些是梁徵自己。 大师兄有意,闲时可去祭扫。梁徵说。乔子麟自然知道在哪里,他不可能将越岫葬在远离水瑗之处。 山中人迹罕至之处,便不必泥于人言,并肩同穴,聊慰亡魂。 乔子麟舒了口气,他还想叫你带他首级回来,证实魔教已灭。 我该走了。梁徵说,不想谈这个。越岫所杀之人到底只有水瑗一个,没有任何需要对别人去赎的罪过,怎能使他身首分离。一旦对魔教之事不再挂心,梁徵对江湖中会有何言 谈已完全漠然。 你去哪里?乔子麟不明。 梁徵没说,往后门派唯有请大师兄留心。 你在想什么?我不做掌门!乔子麟顿时觉得他的肩膀烫手一般,松手退开,比连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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