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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起身。但珍馐美馔顿时都失了滋味。 等席上勉勉强强重新热闹起来时,谢欢借故抽身离开。 刚刚走入假山之后,就有声音平稳地说:陛下请你今晚挽花楼一见。 我这几天住在家。有什么事不能让金婵带话么?谢欢知道是烈云,往假山石上一靠。 我不知道陛下与你要说什么。是不是能金婵代答,我也不能决定。烈云还是用那样的口气。 就算心有怒气,但无法发作,谢欢只点点头沉默。 家里不好瞒过去吗?烈云问。 我可以半夜偷偷出去。谢欢说,自嘲地笑,反正不是第一回了。我家仆役都对我不错,就算有看见的,不会对我爹说。 不要冒任何风险。烈云说。 晚些时候见。谢欢扔下话走了。 在家与父亲容易争吵,但是母亲慈爱,有时难舍。 谢欢回来直接进了后堂。 许氏数着一串佛珠,原本正在念经,被谢欢一推门的噪音打断了思绪,顿时不知自己念到了哪里,有些不满地转向儿子,语带埋怨:欢儿。 娘。谢欢在她座椅边就地跪坐下来,肩靠着她的腿。 又怎么了?许氏摸了摸他头顶,这儿子做了多年独子,惯得太厉害,养得娇气。要他远离一些,却又是舍不得。 谢欢没说话,她就自己说下去,有什么,横竖又是和你爹过不去。两父子的事有什么过不去的,多听你爹的话,总归没有坏处。你呀,你爹不也经常为你的事烦心。 谢欢听着不顺耳,只靠了她一会儿,起来就说:我和爹说不到一块儿去。 父子哪有做冤家的呢。你这孩子,也是不孝顺。许氏叹气,却像是自伤,没有责怪的意思。 谢欢按了一按母亲的肩,说:爹还要晚些回来。我现在出去,今晚不回来了。 又要去别院住?许氏不安地拉住他袖子,总这么避着,再亲也变生分了。 不是。我就是找点乐子去。谢欢说。 城中最欢娱之处,正是挽花楼。 谢公子是薛美人最重要的恩客。偶尔能同时看到他们携手在楼上走过,喧闹的挽花楼都会一时屏息凝神,只仰望他们面孔。 仙姿玉貌一对璧人。 可惜奸臣门中,可惜烟花女子。 他二人容貌又有些相似。是以有些流言,说薛雚苇原是谢大人的私生女儿,谢公子的妹子。这样说法凭空更提了几分薛美人的身价,薛雚苇便从未否认,只不应答。 去问谢欢,谢欢只会轻薄:倒真愿雚苇与我是一同滚大的亲妹子。 谢欢进来时,金婵正对着一纸信笺发笑。 谢欢往架上挂了斗篷,随口问:在看什么? 柳大侠给我的信。金婵说,往他看过来。 柳宫海给你什么信来?一想就是给薛雚苇的,谢欢走过去夺信。 金婵力弱,握是握不住,轻易给他夺了去。 拿笔来。柳宫海写得短,谢欢一眼就看完,招呼起纸笔。 屋内没有旁人,金婵便去给他拿了。 谢欢提笔就写。只有十个字: 欲挽银河水,遥渡鹊桥星。 工整写下来,就递给了金婵,下回他再有信来,写得差不多的话,就拿这个回他。 公子真会拿人取乐。金婵看得出是与人通情的意思。等墨迹一干,她就收了纸。 我自有用意。谢欢说,对了,今晚陛下说要来。 要过夜?金婵问。 我如何得知?谢欢一摊手。 三更过后,青皇果然前来。 金婵照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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