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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擦汗的毛巾,每天早晨都推着垃圾车在学校门口周围晃荡。 他朝我笑,有时还对我吹口哨,长长的、调子往上飘的口哨。张不渝看向他,又看向我,奇怪地问:“小梨子,你认识他吗?” 我摇头。 我不认识他,可是他却在对我笑,我摇头的时候他也是看着我笑。张不渝怀疑我在撒谎,他狐疑地追问:“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总是对你笑?你看,我不认识他,他就不会盯着我笑。” 张不渝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知为什么,我被他说得有些心虚,好像我真的隐瞒了什么似的,我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对我笑?” 张不渝找不到证据,但坚持说:“就是你!我又不是瞎子,我看得出来!” 我反驳道:“我也看得出来,他明明在笑你。” 张不渝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他看着我恨恨地说:“那我们下回不要一起走了,你看他对谁笑!” 我没说话,张不渝眼珠骨碌一转,凑上来说:“小梨子,你是不是不敢了?” 我被张不渝的话刺激了,违心的话脱口而出:“谁说不敢!” 胆小鬼撒过谎仍然是胆小鬼,不管谎话有多大胆。第二天我和张不渝分开,独自往学校走去时,我在心里慌张地祈祷那个推垃圾车的男人不要出现,然而事与愿违,远远地,我看见校门口停着一只眼熟的黄色垃圾车。 那个人就站在垃圾车边上,但这一回他却没有对我笑。他双手握着一管葫芦丝,正鼓着腮帮子、眯眼吹着。 我察觉他仍然在笑,葫芦丝发出滴滴呜呜的声音,他的眼睛在发出笑声。 我只往那边看了一眼,害怕他会突然停下吹奏又像从前那样对我露出笑容,张不渝从后面追上来,拍我的肩膀,纳闷地抱怨:“没意思,他今天怎么不笑啦?” 我的谎言没有被拆穿,但我却也开始怀疑起来,或许我跟那个男人真的认识,可能在我很小的时候,只是我忘记了。 有一天张不渝不在,他一边吹着葫芦丝一边用眼睛对我笑时,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置之不理。我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他笑笑地看着我,当我在他面前站住时,他放下了葫芦丝,嘴巴跟眼睛一样露出笑,只是笑,却不说话。 我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我们认识吗,他也还是笑。 他笑着说,现在不就认识了。 这话倒也没错。 我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声音低而厚实,带着不属于白雀荡的口音。 我的哥哥吕新尧变声期过后,声音也变得比从前低,但跟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吕新尧的低是能沉到耳蜗里、让心跳像蝴蝶颤动那样的低。 他伸出握着葫芦丝的手,葫芦嘴儿指着我,问:“想吹吗?” 我向他摇头:“我不会。” 他说他可以教我,但我还是摇头:“我不学。” 他就笑笑地对着葫芦丝,重新滴滴呜呜地吹奏起来。 这天以后他不只是对我笑了,有时在路上看见,他会向我挥手,跟我打招呼。张不渝目睹了这场面,坚信我欺骗了他,为此让我请他吃一串油炸香蕉。但我是个抠门精,我把手伸进衣兜里,紧紧地抓着吕新尧给我的钱,对张不渝摇头:“我不请你。” 张不渝气愤地冲我“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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