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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去睡一觉,他们没有去睡,而是陪着外婆到附近的公园散步。 公园和袁路家的小区中间只隔了一条马路,出小区南门穿过马路就是公园北门。 平时都是袁母陪着老人来的,而今天身边换成了两个小伙子,一路上不免招来熟识的街坊邻居的询问。 基本上大家都认识袁路,好奇的是他们身边的华清。 别人问华清是谁时,老人总是拉着华清的手,笑呵呵地说“也是我外孙子。” 一开始,华清会沉默地低下头。 老人以为他害羞,等人走后拍着他的手慈祥地说:“你就是我的外孙啊。” 袁路见华清木讷的样子,在他耳边说道:“外婆认可你了。” 华清猛然抬头,满眼惊喜,却立即不知所措地望向袁路。 袁路握了握他的肩膀,提醒道:“还不快叫外婆?” “外,外婆”华清怯怯地开口,耳朵通红。 “声音太小,外婆耳朵不太好听不到” “外婆!” “哎!好孩子,真乖。”老人激动地紧紧握着华清的手。 袁路在一旁更是心潮澎湃。 慢慢地华清放松了下来,再有人上前询问,他也能腼腆地笑着回应老人的回答。 公园不是很大,倒也不小,有平地、池塘、树林和小土丘,老人腿脚不好,走路也慢,他们便沿着主干路悠闲地散着步。 老人给华清华清讲了很多袁路的故事,其中有些事袁路自己都不记得。 华清很认真地听着,也会主动跟老人说起自己的事,自己的家庭。 当老人听到他没有父亲的时候,很是心疼地拍着他的手背喃喃地念叨:“真是辛苦你了,孩子。” 在听说他有两个妈妈,而且都特别疼他的时候,似是放下心来,却仍然很心疼地说:“两个女人也不容易啊,真是苦了她们了,苦了她们啊。” 袁路和华清自然明白老人所说的“辛苦”是什么意思。华清更是安慰老人,“她们现在过得很好,辛苦都过去了,我会好好孝顺她们。” 老人这才喜逐颜开。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近午饭时间。袁母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地准备午饭。 华清跟袁路说要去帮忙,被袁路拦住了,让他继续陪着外婆,自己进了厨房。 “妈” “嗯?你不去陪小华啊?” 袁母见儿子撇下朋友,怕他照顾不周,毕竟儿子除了胡家那小子就几乎没带过朋友回家。 “他在陪外婆,我来帮忙。” 袁路走到水槽边,开始洗水槽里的东西,又随意地补充一句。“外婆很喜欢他” “嗯,我看也是个好孩子” “妈,人家都33岁了,不是孩子” “啊?有那么大吗?!” 见袁母一副吃惊的样子,袁路笑了,很多人都是这幅反应,包括他自己。 “嗯,千真万确” “哦,那他结婚了吗?” “没有” 袁母听到他的回答,手里动作一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轶那孩子也没有,你也没有。”很平淡的一句话,仿佛听不出感情,却又隐约觉得有些无奈。 袁路知道,父母总是会为儿女的终身大事想很多,即使他们不说或者不催,表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偶尔也会有些小情绪透露出来。 但,即使他们表露太多,他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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