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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崖掺和此事了没有。” 凛冬低声道:“他是商人,知道利弊。没做足准备应当不会……” 便停住了声音,随后马车也骤然停下。 李瑄城直觉不对,还未掀开车帘,就听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道:“我是来问小姐几时同我回去的。” 钟合苍苍白发,灰布长袍,直直立在路中央,盯着车上白衣的凛冬。 “她不同你回去。” 车帘随后被撩开,李瑄城踏出马车,道,“否则我以后路上一个人孤苦伶仃,长老可忍心。” 钟合道:“我记得语谰池主人只问小姐自己的意思。敢问可是要食言?” 李瑄城赶忙道:“长老自便。” 凛冬在李瑄城身前,并不能看见她的表情。她道:“长老请回罢。那药是主人允诺,故前日差我送过去。” 钟合道:“果然是小姐你。小姐把药材往我门口一丢就跑了,可曾思量过药材被人捡走?”便是带上了些对小辈的玩笑语气。 凛冬不语。 李瑄城在车内那指节敲敲木头的车架,示意人行车。 钟合听那车轱辘又要转动起来,终于往路边退了一步,道:“小姐何时想回来,我辈都在什凉。” 凛冬轻轻喝了一声“驾”,随着扬起的手臂,柔韧的长鞭一下打在马背上。马车的速度骤然快了起来,不多时便出了城门。 马车疾行,未行出百丈,凛冬又停了马,也是急停。 李瑄城听到车外的人声时,苦笑道:“这当真是不让我离开宛城了。” 来者是喻朝河。 李瑄城掀开帘子,但并没有下车,只在车舆里道:“原来是喻公子。多日不见,似乎长高了不少。” 喻朝河耳朵一动,依旧端正地作揖,道:“可否请语谰池主人一叙?” 李瑄城道:“我和喻公子向来无话可说。” 喻朝河道:“江烟……” 李瑄城听这两个字就猜到了一半,江烟大约是又在京里犯了事,颇有些无可奈何道:“是回殳州找家酒楼叙话,还是就在这里说?” 喻朝河道:“不妨入城。” 李瑄城放下了车帘,毫无诚意道:“车舆宽阔,喻公子可与我同乘。” 喻朝河果然很识眼色,回绝道:“不必。多谢语谰池主人。”便一人踏了东风去了。 凛冬调转车身,来时的路上早没了钟合的身影。 酒家是宜人酒家。酒是宛城老窖。 李瑄城一旦心情不佳,总喜欢喝些烈酒,压压火气。 徐染解了佩剑,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酒坛微微皱起眉头。 李瑄城拿了酒坛往喻朝河酒盅里注了酒水,道:“喻公子喝酒吗?” 喻朝河到了声“多谢”,但并没有动酒盅,只道:“江烟无事,已回了语谰池,我是奉命来吴喾寻小公子的。” 李瑄城筷子一顿,状疑惑道:“小公子……是哪位?” 喻朝河尽力解释道:“小公子也曾去过语谰池,和江烟是好友。” 李瑄城心下只道小皇帝荒唐透顶,居然找个中郎将来寻穆修白。 喻朝河接着道:“敢问语谰池主人可知道他行踪?” 李瑄城十分爽快道:“不知。” 喻朝河道:“我家主人已经知道小公子越过太河逃到了吴喾。宛城与梁下两郡一河之隔。我闻语谰池主人在此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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