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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清静一会儿。” “……” 其实在买欢场所外,夜生活时分,根本没可能清静。耳根子闹哄哄地,心境更甚。 持烟的右胳膊曲肘搁在腿上,手掌大鱼际撑着额,目光一直在盯左手腕表的走针。青灰烟雾一阵阵从鼻隙、唇际逸出来,不形地溃散,有人的耐心也慢慢随之消无。 终究陈子瞻看不下去,“走罢,家去好好睡一觉,你信不信继续这样,明早爬都爬不起来,”说着拧钥匙点火。 结果发动机升温完,后座人还是固执没关门,车门警示音滴滴地,径直叫停陈子瞻,“熄火,谁同意走了?” 听去不无戾气的口吻,陈忍不住问,“是非要等温小姐出来吗?” 足足有两三钟,某人都没作声。 陈子瞻余光不住地朝内后视镜试探,“真捱不过着急,索性再进去一趟呗。” 知道这人拿乔,不高兴搭理自己,于是复又道,“还是年轻,有力气折腾。我看你们儿女情长就像看游击战,今天敌动我不动,明儿个敌不动我又先动。仗着粮草精力充沛,你进我退地拉锯切磋。我承认是快乐,距离和游戏会减轻不少负担,但实际上, 凡事都有阈值的。” 不论它有多少弹性空间,总有一天会耗到底。 夹着烟不送进嘴,赵聿生蹙眉思索状,“事实是我已经不年轻了,看问题的角度和她全然不同,甚至截然相反。不是小概率地碰到一起,她走她的路,我也有我自己的独木桥要过。” 始终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至于温童,她再怎么逆风翻盘, 底子还是情大于利的柔软。 难得地,愿意与外人剖白,饶是仍旧说得半半拉拉。 陈子瞻只笑,“这世上,谁遇见谁还不是小概率事件了。我门清你的意思,你想糊涂可是清醒惯了,想冲动一遭,又不肯打破一贯从容的阵仗。没关系,人能变得老练,感情也固然可以。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一份感情来得越草率,越从心,或者违心了无数遍还是犟不掉,越经得住时间摧折。 特别对于你这种人。” 这种从不相信口头言语比行动有力的人, 不愿意跌进狼狈, 不肯摔落的人。 赵聿生这个年数以及性子,很难全凭感性地说情了。兴许在和若愚同龄那会儿,明白赤忱是什么,也被和在车里那一掌汗手印,于心里真实且朦胧地烙烫过爱慕,和性的雏形。 然而如今重看,那份怦然心乱的情绪已经无法复刻。 就像前几天若愚好奇的感情观,某人答说,不会信什么一眼万年,是偏向一边走一边拣的涓滴成河。 “无论性格、爱好还是三观,能互补或契合最重要。” “两个人在一起,当真要决心搭伙过生活,没个相看不厌的维系,根本长久不了。”彼时赵聿生说这话,全然也只是规劝若愚收心,别叫花花心肠误了功课。 若愚回嘴他太教条,谈个感情谈公式化命题,没必要没必要,“我是这么想的,只要有人能让我不忍丢手,又或者无形中降服我甘愿为她涂改本性,做压根不自洽的事情, 我就一定喜欢她到底的。” 那之后的赵聿生,将脑袋扳回课桌前,“写你的作业!”冷冷批了这么一句。 一根烟烧到底,陈子瞻见赵聿生不来也不去,索性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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