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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圈拢,体热连带着木质苍兰调的留香裹挟她。 就是在他整个熨帖到背部的时候,温童恍若惊梦。 兴许局中局、套中套地蓄谋了许久,从不记得哪次同行起,就在制造契机,只是将好这遭她作茧自缚地递了导.火索。 温童很想告诉赵聿生,她没那么不识抬举,也从不规避欲望。 欲望是丑陋的嘛?不是,它甚至可以算作与生俱来的天赋,人有权利享受它。她只是憎恶他把共犯说如此堂皇,也把自己择得干净。 可惜话到嘴边又不争气地泄了底,一时忍泣无能,哭腔径直被听去。 身后人扳回她身子,曲着眉,懊丧口吻,“这么能哭,你是什么龙女托的吗?” 说着半真半假、似笑非笑地低头衔走她眼泪,“去洗澡,你晓自己有多黏?估摸着们得深夜回来。” “录音笔的事……”直视双眼,温童回不对题。 不等反应,她复又情绪崩盘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做能叫他满意,也知道对我只是将功补过的情分,但我真心当是父亲。 那么多年,我每一次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希望在身边,夸我也好骂我也罢,好像那样我的所为才有价值。 我需要肯定,哪怕一回也行。” 二人一在暗一在明地视线相交,温童抽噎着告诉,这么些天,她不止一次想过跳票,想过悬崖勒马。 她活好累,拿错剧本也要顶替下去般地累。 但她又无法下决心一走了之。 一是贪念父亲递的那些微薄的好,二是仇恨温乾扇的那一记无形耳光。 三,她讲不出口,总归她能料到倘若某天真走了,这些人也只会当她相逢一场,当她是某个不相干的路人角。 次日地球照常转,旭日东升后,就会将她存在过的痕迹晒干。 那多没出息,温童记得大学里好些个逞一时意气的同学,因各种缘故退学,到头来除开被抹除, 没有其他结局。 赵聿生不介入地聆听她诉说,翻身坐起燃了根烟,面无表情地往缸里磕灰。 烟蒂完全熄火时,把录音笔掷进垃圾桶,又拧开矿泉水瓶,浇了大半瓶上去。 随即身子贴附上她,拨开她汗泪狼狈的碎发,“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期待从旁人的赞许里找价值。难道你离开们还不成个人了? 我和你父亲对比,你选择后者是人之常情,我不逼也懒逼你。但下回,学聪明点,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凭你眼下这点花拳绣腿,就别怪自己套路不成反被套路。” 赵聿生心平气和地话完,想从她面上寻几分受挫颜色。 温童却反将一军、眉目媚态地应言,“是我睡的你,不是你套路我。” 对面人恍了恍神,失笑,拇指拨她下唇,“现学现卖是不是?可惜演技太蹩脚。” “赵总扪心自问,你当真一秒没中招吗?” 答非所问,“多久没上.床了?” “……”温童噎语好几秒。 这人就垂首附耳促狭她,“看出来应该好些日子了。回南天那种,一弄就泛潮。” 难得熊心豹胆,温童一跃而起地分膝坐到他腿上,双手并用地锁喉。二人沉默中会会目光,赵聿生谅她假把式地威胁自己,于是仰起脖子,紧着她一点点收紧圈握。 “我真讨厌你。”好半天,身上人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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