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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几度,一副和你说不信的形容,“是要给对方足够自信的形象。如果有人向你卖东西,上来一通预防针,说我这产品怎么个不好,你愿意买?小朋友,心眼不够就拿钻子凿两个。不疼的,掼跟头才疼。” “……” 温童心编排他的档口,某人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倒也并非毫无闪光点。至少你功夫够细,是等来文火慢炖出真味的性格。” 他很会丁是丁卯是卯,又或者,天下上司一般厚黑,给你穿小鞋的时候糖糕已在手中,等你闹逆反再把甜头塞你嘴里。一打一哄一稳固。 人多少有受虐性质,且风雨过后的彩虹比旱天的更俏。 温童不想承认自己吃这套,“你知不知道我念书时,每次因为不及格被老班请喝茶,他就这么个话术风格。” “不知道,我没考过不及格。” “……”这人!她要毒一些就推他进湖杀人灭口了。 那么大的关子卖完,雷声大雨点小,要说的就只这一件事。 温童存疑他故意的,特为戏耍自己,仗在穿皮鞋的不怕穿高跟的,她此刻脚已经吃痛,索性没谓那些个授受不亲,当他面蹲身卸掉鞋。 某人额角一抽,他对这个动作本能余悸,每次倪非在他跟前脱高跟,紧跟着就是一场撒娇伎俩。 “草坪有很多蚊子甚至是蜈蚣。” 温童恼眼睛的碎发,稚气一扬下颌,“不妨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不怕许多脚的。” “嗯,其实和鞋不鞋脚不脚无关,嘴皮子穷狠就行。” 月囫囵碎在湖面。赵聿生丢掉烟抹身归去,温童略微迟疑片刻,拎着鞋跟上。 “赵总。”她喊他的瞬间其实没准备好下文。就是想喊,哪怕放个空炮也能爽到。 他半回首洗耳恭听貌。 “你和孟总交那么笃,一开始他想收购我阿公的茶楼,你知情吗?”冷不丁冒进嘴里的疑问,温童攒在心已有良久,择日不如撞日,干脆问个清爽。 赵聿生闻言留步,掉过头的目光直直会上她求知的眼神。也不知是给余肺的烟呛到还是怎地,他略偏头咳了声,再据实话道:“知道。” “以其实我爸也知道对吧?又或者,自始至终这都是他给我设的局。”她急于把话说透,也是打心底想了解自己在他心的形象。 是图父亲资产的市侩女,还是从来不由己的棋子。 话音落下许久,赵聿生破天荒规规整整呼她大名,“温童,很多眼前看来很懊糟的开端,都可能有否极泰来的发展,关键看你怎么做。” 怎么做。 被赶鸭子上架的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考虑这个问题。本来她的活很至味清欢,清汤光水,要烦神的只有如何和普罗大众一般求个生计,将来或许有婚姻有家庭,嫁个她设定的好人,双双过有饮水饱的日子, 几点一线,睁眼闭眼无新鲜的日子。 但温沪远上帝视角地改写棋盘,她经常是无适从的,至今仍未和接班人的身份兼容,有时旁听那些个算计斗,会尤其胆寒。 “你会一直帮我吗?”话出口已经收不回,温童悔极。 对面人站在灯光和夜色的切分处,前半身隐去昏昧里,盯牢的她,则完全在暗。 “一直这个词,太奢侈。” 说完身影和模棱的话意一道走远。 温童讷讷地独自走回人堆,归去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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