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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一时惊疑,又触雪肌如绵,软腻柔滑,不觉失神。 见之愈喜,妙容搂其脖颈,道:“吾非女身,乃伪王次子,曰濛。贼父强逼民女,遂生吾。偶梦仙人,言父必起叛,盖天命也。醒后便觉双眸泛涩,可惑人心。后被幽囚宫中,不得已,助贼为虐。幸施术必伤吾身,故只用二三回,辄休养。早料王师必至,故吾扮作女妆,逃得一命。” “若真如此,则此处……” 濛答曰:“亦依仙人所言。汝命中有一祸,应宿此山中。”便轻笑,以手抚隶胸前,诱之曰:“吾跛足目盲,不知衾枕何处,求大人怜惜。” 隶本君子,品性最良。然经奸人所害,明宗昏庸,其心稍淡。又见濛柔声相求,不觉情炽,纵其为男身,亦可。便将人抱入怀中,至榻上,自解下衣,与之挽颈交吻。 思及过往,问曰:“昔时汝自云非白璧……皆为伪言?” 濛忽睁双眸,凝视之,则隶并无不适,反觉其含泪如梨花湿雨,更显娇媚。“吾术法甚灵,然心慕汝,只对汝无用。故亦只汝一人,可破吾身。”便合欢,酣畅淋漓。 及天明,隶四肢软摊,喘气不止。而濛方觉半饱,伏隶胸前,仍款款抚摩,意犹未尽。盖一朝破身,滋味甚美,故不肯放。 遂为夫妻,久居山中作隐士,不出人间。濛又教吐纳之法,使隶渐少饮食,神荡身轻。数年后,一日晨起,忽闻半空鼓乐声浓,异花纷繁,更飞仙罗列成行,言笑晏晏。二人不觉腾云而上,未几,已杳杳无踪。 同日,明宗暴毙,盛京大乱。其子勤王杀妖妃,灭小人,平宫中叛逆,俄而继位,号为“贤宗”。 世人不知缘由,以为隶遭奸人暗害,则妙容亦死。皆道:“盲姬不知身何处,将军已作孤冢人。” 第23章 (二十三)心知肚明 琅,字玉良,商贾子也。居怀州,其母为姑苏名妓,善琵琶,后从良而列妾媵。 初怀胎,夜梦一黑雾成团,聚于榻边。见之大惊,则黑雾忽覆盖肚腹,空中又有人语:“尽将玲珑心肝,尽掩罢。”言毕遂醒,皆以为不祥。及生,竟有双生儿,长为琅,次为死胎。其母悲而泣,又恐遭致厌弃,便暗命人抛死胎于乱葬岗头,再不提,只当作生一子。 然琅嚎哭不止,似知弟死,亦悲。时小婢惊怖而归,曰:“活矣!活矣!”则死胎复生,臂中襁褓传哭声不绝。琅闻之便笑,其母思虑再三,留次子,不复遗弃。而琅弟曰玔,字玉川。 渐长,皆十五六,则琅丰姿韶秀,性尤沈静,工诗词。而玔貌亦清俊,然喜戏闹,不循礼数。因正室得疾死,无所出;后琅父与母同游青湖,遇风浪,皆尸骨无存。琅涕泣终日,然家中别庄商铺,应打理,则拭泪承守,俟玔知长进而掌事,方分与其。 时玔结识数狐朋狗党,不近诗书,曰:“兄长大才,吾固不及!何谈继承家业!”盖琅平日少言,虽心思极细,亦对弟关切有加。不诉于口,其不知也。而玔幼时敬重兄长,然年岁渐长,觉其疏离,便暗生气恼。遂彼此为双生子,仍不明心意,更多间隙。 “汝若知何为君子,不应屡上花楼!”见之醉归,琅往往厉声斥道。 玔闻言愈怒,答曰:“吾虽不识礼,只与友饮宴谈笑,不召妓家往来。”便径入内室。后出外数日不归,受琅叱责,亦不改,更疑其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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