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秘密。顏卉珊 1 (第4/4页)

別要好的朋友。

    班上的同學對她不是排擠，只是覺得她跟自己像是不同世界的人，無法親密的交談，卻是有禮貌甚至是帶點尊敬的態度面對她。

    顏卉珊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互動。

    ####

    這一天，是顏卉珊去朱雪家練琴的時刻，她坐在車上憶起母親與阿姨的關係...

    朱雪，她母親朱月的妹妹，兩姊妹相差10歲，感情極其冷漠。

    顏卉珊11歲時，朱月被診斷為子宮頸癌，需要進行治療而顏父長年經商不在家，朱月本身對孩子就不是很上心，患病後更是毫無耐心，喜怒無常，顏卉珊的外婆發現後，便提出讓孩子寄宿在朱雪家。

    朱雪原本是不願意的，但朱父放了重話她才不得不收留。

    明明兩人都是同一個父母但長相卻差很多，朱月將父母的優點全部遺傳，完全是個古典美人，然而...   也許是五官比例的些許差異，朱雪相貌與父母也相似但卻平凡許多。

    自幼朱雪最常聽到親友對她父母笑道：「你們怎麼不公平啊？漂亮的都遺傳給姊姊了？」

    朱月在妹妹出生前是被獨寵的，對於這個生來就與她搶父母注意力的妹妹...完全沒半點好感。

    朱月樣樣都優於朱雪，直到朱雪優異的音樂天份被發現，她才得以從姊姊的陰影下探出頭。

    兩姊妹的關係更在朱雪青春時期，降到冰點。

    「小姐，到了。」司機說。

    顏卉珊下了車按了門鈴，不一會兒庸人便來開門。

    顏卉珊往二樓琴房前，先在走廊的裝飾鏡前整理了一下頭髮...   她將及胸的直髮勾到耳後，再將淡粉色的櫻花髮夾扣在右耳上方固定，淡粉的櫻花襯的她清冷的面容帶著一種少女的青澀美感。

    她將校服拉平再挺直腰身...   走到琴房門口，敲門...

    扣扣扣...

    「卉珊？進來。」

    顏卉珊推開門，看到了身穿白襯衫的魏崇光。

    他背對坐在鋼琴椅子上，頭微微轉過來，雙眼深邃看向她。

    「今天比較晚？」他微笑問。

    顏卉珊走過去坐在他身旁，「今天管樂隊練習比較久，所以晚了點。」

    魏崇光拿出了一本琴普，他問：「妳今天想彈什麼？」

    顏卉珊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打開琴蓋，雙手放上黑白的琴鍵壓下第一個琴音後，就自顧自得彈揍起-貝多芬的月光鳴奏曲。

    她垂下的雙眼，睫毛像拍扇子似的襯在她白曦的臉龐，此時琴鍵上又多了一隻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掌...   那是魏崇光的手。

    他用著單手與她合奏，兩人的默契極佳，彈奏的音樂完全聽不出來是合奏，像是一人所彈，但若細聽便可知道，這些豐富的音樂不可能是一雙手能做到。

    曲目一結束，顏卉珊便握住了男人還停留在琴鍵上的手指，她輕輕撫著...

    魏崇光頓了一下，想把手抽回來但被少女緊抓著，他看向少女...

    那雙單鳳眼，水盈盈的看著他，粉色的唇...   嘴角微微上勾，少女將他的手拉到了臉頰...   她閉眼將臉輕輕地摩擦著他的手。

    「卉珊...   」男人聲音有點啞。

    看著像是小貓般撒嬌的少女，他確實有些心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魏老師，我今天在學校練小提琴練好累...   不想練琴。」顏卉珊平日的冷淡神情已被溫婉的模樣取代。

    「累了？」魏崇光將她的頭髮撥到一旁，輕按著她的肩膀：「不是早跟你說了，選鋼琴會輕鬆很多？」

    顏卉珊搖頭，「我每天都在彈鋼琴，再有興趣都會覺得無趣了...   」

    他按著少女的肩膀，從側邊看去...   合身的校服將她的胸口繃的很緊，腰身也襯的極為纖細，百褶裙下是筆直的雙腿...

    少女的曲線已經很明顯，他不該再與她如此親密...

    魏崇光心裡這樣想著，手停止動作：「不然，妳今天別練了，早點回去吧。」

    顏卉珊垂下雙眼，淡淡的說：「提早回去也是得練琴。」

    魏崇光嘆了口氣，笑道：「好吧，讓妳待在這裡。」

    顏卉珊聽見了，微笑抬眼，然後起身與男人換位置。

    男人一坐定位，便開始彈起她今天原本該練習的曲目，他使的手法與剛剛高超嫻熟的樣子完全不同。

    是的，他在模仿顏卉珊的彈奏方式。

    顏卉珊將椅子拉近，兩張椅子併連在一起，她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看著他優雅的模仿自己彈奏的雙手...

    男人在少女將頭靠在他肩上時，微頓了一下，但很快的又繼續彈奏，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這個習慣...   已經改不掉了，而他...   也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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