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捻酸 (第1/2页)
一七七、捻酸
慈哥哥。 这女孩看上去比公主要年岁稍大一些,身量也抽条了,如春日里刚发轫的细柳枝一样,娉婷地立于公主身后。 那双眼儿雾蒙蒙,只望一眼过来,便让人觉得自己衣袖上都沾了润泽的湿气。 可李玄慈却没被雾气缠住。 从十六那悄悄抬起的目光里,只能瞧见乌发中的那根红绳,如一只血蜻蜓一样动了下,那垂下的马尾轻挑了下,便见到李玄慈轻轻歪了头,侧首对一旁躬身的内官道。 圣上可知外人在此? 他语气冷淡,将这亲缘会见的温馨场面一下凝成了公事公办的泾渭分明。 内官的腰杆子折得更低了,回禀道:这是公主伴读,常入宫中往来,圣上知道的。 听了这话,李玄慈也无什么多的反应,便这样任由场面冷了下来。 幸好公主年纪不大,性子也活泼,见了他这个冷淡的四哥哥,也未知难而退,一把好嗓子同百灵一般,牵了身旁的姑娘,同他笑着打起圆场。 四哥离京久了,难免面生,这是我的伴读,姓薛,名唤蛮蛮,幼时便伴在我身边,你定然是见过的,如今忘了也不打紧,日后四哥来我这顽,多见几次便熟了。 公主脸上是笑模样,又未自称本宫,姿态算是放得低,话里也透着亲热,叫人讨厌不起来。 李玄慈却没接这话,只淡淡颔首,同自己这个幼妹拉扯了几句无关紧要之事,便不露痕迹地端了茶。 端茶送客本该是主人家的暗示,可他这个煞神却反客为主,下了这反向的逐客令。 也是,这样的阎罗煞,他不露意思,小小年纪便八面玲珑的公主,又怎会主动送客呢? 宫里都是人精,见他端了茶却只沾沾唇便放下,就闻弦知雅意,公主扶了扶自己有些松了的步摇,一派娇憨的样子,冲李玄慈笑着道:环儿方才贪玩,仪容都乱了,丢人得很,今日便不多留四哥了。 如此识趣,李玄慈也顺势接了过去,放茶,起身,行云流水地拂了拂未起褶皱的衣袖,便要告辞了。 从头至尾,那位脱口而出慈哥哥的蛮蛮,都一言不发、十分乖顺地坐在一旁,连告别时的行礼都规矩得一团和气,目光都未再乱上一分。 待出了临华殿,内官却未将他们引到出宫的道上,反而将他们引至另一条小道上。 道旁一团团绿荫愈发浓了,便知道是往僻静处去了,最后停在一座小楼前,旁边环着一道活水,盈盈得反射着碧色波光。 内官将他们送了进去,交代一番后便离开了,待他的身影从门缝中再也望不见,金展这才警惕地收回目光,将一块看似不起眼的黑石放在门板上方的空隙中。 何冲与十六,也同金展一样,细细检查起这小楼周遭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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