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短篇 (第7/7页)
pk掉一个米其林厨师。 怎么,不想搁我这干了。 我的口音被他也带跑了。 拉倒吧,我从一而终,就要在这干到退休,跟你白头偕老。 我笑了:多读点书,没你这么用词的。 切,术业有专攻,我专业掌勺,对了,你晚上想吃点啥? 今晚不回来,梦妮请我吃饭。 正在做菜的席望突然停了动作,任由水哗啦啦地流淌:你...跟她最近好像关系挺好的。 一直好啊。 梦妮签约姜氏娱乐集团十年了,公司在我的领导下不复从前辉煌。但梦妮凭借自己的努力,火遍国内外,却始终念着旧情,别人怎么调唆,她也不打算换个东家发展。 网上传你们火花四溅呢,真的啊,爆个料给我呗。 不可能,梦妮在国外结婚了。 席望若有所思:结婚也能离婚啊。 我轻轻叩了叩他的脑门:我不是她的取向。 他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声音透着高兴:那真可惜,郎才女貌哟。 你真无聊,少看点娱乐新闻,对智商不好。 席望不自在地咳了咳,似乎意识到自己越界了。他一时走神,切菜的刀脱离了掌控,指尖一片猩红。 我赶紧抓起他的手指放在清水下冲洗。 红色消失在潋滟的水流下,他还痴痴地愣着,我转身去拿创口贴。 当我摸上他手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他在颤抖,我仔细瞧了瞧他的伤口:不深啊,不会破伤风吧,你生病了? 邵北。他突然严肃,对,我生病了,我憋不住了,我必须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还没说话,他便呜咽起来:我真是生病了,我居然喜欢一个男的。 他泪眼汪汪地,浅色的嘴唇蠕动个不停,我咽了咽口水,低头凑了上去。 晚上,你可以准备一下,我什么都吃,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脑瓜是怎么理解人话的,我特意空着肚子回来吃他做的饭,他倒好,什么也没做,直挺挺地睡到了我的床上,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在我身下不知所措。 这张脸,从前我得仰视着,现在我在俯视的角度,心里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无论他是哭,还是鬼哭狼嚎,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甚至悦耳。 我晚上的精力有多么地好,白天就有多么地累,有一次我甚至在听员工提案的时候睡着了。 我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小感冒也熬成了肺炎。 梦妮百般相劝,我才去做了检查。 结果晴天霹雳,HIV。 上次天塌的感觉,还是十三年前的盛夏夜晚。 我特意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向席望坦白了一切。 隔壁别墅前的草坪上,几个小孩奔跑着嬉笑着放飞风筝,席望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切果盘。 啪嗒一声,他的水果刀掉落在地。 我安抚他:放心,你不一定是。保护措施我做得很好,应该没有的...我陪你去做个检查,别怕,一切有我。 他摇了摇头,撒开了我的手:不用了。 他认真的看着我无措的脸,仿佛在观摩一件精心雕刻的作品,他继续说:我有,是我传给你的。姜邵北,你这张脸真的很好看,我看得越久越喜欢。连我一个男的都没坚持住,怪不得乔美夕为你变得那么痴狂,痴狂得没了命。 席望,你瞎说什么?什么乔美夕,关乔美夕什么事。 他打断我:姐姐冲下悬崖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没有进那个上锁的房间,但是我什么都知道,你大哥的画里全部都是你。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想起乔伟是学表演专业的,演技还真不错,一直接近我报复我是吗。 我张嘴说些什么,夸他演技,或是骂他神经,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姜邵北,你真恶心,我可怜你,恨你。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幅面孔你很喜欢对吧? 我远远地看着二楼上锁的房间,摇了摇头。 席望看见我的反应,憨憨地笑了,他越笑越大声诡异。 等到笑得没有了力气,他捡起水果刀,给了我沉痛的一击,随后跑离了我的视线,而我没有力气去追问他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仰躺在地上,隔壁小孩的风筝不知道何时断了线,晃晃悠悠地飞向天际。 小孩们哭得很大声,我闭上了眼睛,耗费了最后的想象力。 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为邵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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