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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婴贞又是如何的。虞子衿爱听到的是玄北对婴贞没对他好,这还是要比较的。不过他一点也不慌乱,因为她们口中不近人情不苟言笑的玄北在他这儿不一样,变成了渐渐舍得说煽情话的玄北。他已大胜一筹,该要知己知彼。 奶娘又叹了一口气,“起初也是好的,要不是十年前那个孩子……” “我思来想去这么多年,觉着王爷还是为那个两月大的孩子恼你。”奶娘语气可怜地说:“毕竟是王爷头一个孩子。别看他冷着脸,其实早两三月就闷在书房里想出成百上千个名字了,男女都有。恰好孩子出生之时,王爷又打胜仗,军中皆笑闹说小世子是福星的。谁知道王爷好不容易赶回上京,碰上的却是孩子的最后一面……” “奶娘何必再说这些呢?”婴贞十分淡泊,“全过去了。” “怎能就这样过去呢?!” 奶娘提声道:“孩子半夜闷声不响地发起高烧来,难道是你的过错?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难道你不痛惜?怎能全怪在你头上呢?你这傻孩子,就是不懂得说两句软话,诉诉苦。这些话我藏了好多年,不忍心拿出来说,怕惹你伤心。不过现在不得不说,你与大王好好说说还来得及,指不定能解开误会——” “奶娘。”婴贞打断道:“他恼我并非为孩子。” “那、那是为何?” “为兄长。” 婴贞道:“孩子过世是其一。我想,真正缘故是那时兄长与牯夏拉合谋半路埋伏,险些害他丧命。那时他生擒住兄长,你可记得?” 奶娘大约老脑袋不灵光,虞子衿动来扭去等好久,才听她不大确定地问:“大少爷被擒拿,老爷还大义灭亲的那次,是不是那回事?” “爹爹肯大义灭亲,我却不能。” “你……” “我求他念在夫妻情分上,放兄长一马,不是么?” 婴贞笑得苦涩:“身为妻,却为敌求情。他本性黑白分明,如何能不恼我?从那以后,我与他之间就破了个口子,越拉越大,就成了个洞。我战战兢兢补了好多年,到底还是补不上的。他说过,夫妻之缘早在十多年前就断了。” 奶娘久久说不出话来。 “也罢也罢。”婴贞声音近了点。 虞子衿抬头一看,婴贞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半仰头望着刺目的日光。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她如是说,又慢慢地笑了一下,眉睫温顺地垂下来,遮盖去满眼荒凉与惆怅。 婴贞的笑总是那样好看,宛若烂漫春光,和煦不耀眼,静悄悄地让人舒坦。有如泉水叮咚,又像野花无声无息地开。笑容里藏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秘密,但咋咋呼呼看两眼的人是看不着的。她是水,平常又不同寻常,当你停下来或慢慢地走时,才有幸能领略到她有多么澄澈洁净。 虞子衿就被这样的笑蛊惑许久,以至于迟迟不愿对婴贞下手。 或许玄北也为这样的笑这样的人,不到绝境不忍心处置她。 虞子衿不怪玄北对婴贞别样的仁慈纵容,今日更是不会再怪了。 他发觉到原来花山娜与婴贞对玄北的喜欢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皆有缺处,但在钟爱玄北这面皆是无所挑剔的好女子。 虞子衿怀疑倘若他是玄北,他也会被这样的女子悄悄笼住心脉的。她们别无所求,唯一的野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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