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孽缘 (第2/2页)
盖重重阖上。 你想对我用这些东西? 见她神色不善,他连忙否认。 用也无妨,只是我会认定你不行。 要借助工具才能弄湿我,就是你不行。 再者,天晓得这里的东西被多少人用过,你对我用着试试。 种种威慑之下,符胜打消了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对,能睡她就足够开心了,旁的花样可有可无。 然而很快他就发觉,仅仅睡她似乎也仅仅是幻想。 她已裹紧锦被,阖上双眸,另外,我困了,别的事来日方长罢。 身上却忽然一重,符胜隔着被子压了上来,伏在她耳畔哈气,不要只睡觉,回宫后再睡好不好? 见她无视自己,强行扒开被子,自她身后抱紧她,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起来,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捏捏腰,甚至滑落至她腿心,隔着衣料揉摸柔软的花穴。 萧灜只恨自己没片时即入睡的能耐。正气恼间,感觉自己后颈被一个温润的小东西擦到,没忍住好奇转过头,摸上符胜的脖颈。 纤手自颈窝一寸一寸滑到锁骨,酥麻之意漫上相触的肌肤,进而直抵心口。 又主动调戏他? 这啥? 她只是从他衣领里摸出枚墨色的平安扣,细细察看。 这个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么? 符胜不免有些失望,她唯二的主动,上次是拿他当工具人,这次是误会了,不过还是乖乖把扣子自颈上摘下,递给她。 平安扣这种东西,一般不会用墨玉,除了特别好这口的,比如萧灜,她爱极了墨玉。 她在扣子里孔内壁看到个小小的灜字,是自己的手笔没错了。她刻好东西后习惯打上自己的印记,若是自己留着或赠亲近的人之物,会刻一个灜字,其他则刻一个萧字了事。 五年前她给要出征的父亲做过平安扣,用的便是墨玉,父亲之后遣她又刻了一个,她以为父亲是丢了原先那个才问她讨新的,便仍旧留灜字,原来是送了符胜。 这是什么孽缘? 这个可以送我么?她问,不想把刻了她的名的东西留他那儿。 阿灜想要朕自然给,只是这物件来自朕一个紧要的故人。 还算他讲义气,萧灜心道。 拿更好的跟陛下换。 朕不要,除非是阿灜亲手做的。 他已经盘算起别的好事来,遂随口道。正常的女孩子不会刻石头吧。 好,送你我亲手刻的东西。 你会啊? 我为什么不会。先前那对黄玉如意就是我做的,陛下不信可以跟尚制局的掌事确认一下。 竟然还是个中高手。 不行他虽想要她亲手做的东西,但眼下有更迫切的事。 你到底想怎样? 咳,用一个亲亲来换,要你主动亲朕。 他脸微红道。 好。 萧灜勾住他的脖子,抬头轻吻在他唇上,一触即分。 东西归我了。 将扣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不是多偏执的人,虽然反感他的无耻,但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不会摆清高的架子。行吧,说白了就是并不怎么讲原则。 他神思一时有些恍惚。 真真亲了 但是这一吻来得毫无预兆去得又太快,说是毫无所觉也不为过。他有些懊恼但又无可奈何,不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另一件事。 他从她手里夺过平安扣。 这扣子是阿灜的父亲给朕的,该不会是阿灜做的吧? 所以物归原主。 萧灜伸手想把扣子夺回来,他却死死攥在手心。 朕要留着。 你出尔反尔的小人! 阿灜莫气,这是几年前做的了吧,那时候做工不好,别要回去了! 见萧灜脸色暗沉下去,符胜慌忙劝抚起来。 慌不择言。 你还诋毁我的手艺!萧灜更生气了。 不是很好的很好的,朕一直以为是出自专门的匠人之手,只是现在你的技艺一定更好了 滚。 她低吼一声。 让朕留着吧,这是你送朕的第一件东西。 不是我,是我爹。 出征前家人都会送保平安的东西,朕当初却没人管。只有萧将军赠了朕这枚扣子,后来朕出门时便习惯性戴着,真的很喜欢。符胜认真言道,现在知道是阿灜亲手所刻,更喜欢了。 萧灜没吭声。这算什么,诉可怜博取同情么?她是心软的人吗?她只是嫌麻烦才放弃要回去了。 扣子的事总算尘埃落定,符胜又不安分起来,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眸光炽烈地盯着她。 去去去,我困了。扣子给你了,你满意了。 朕那不算满意吧,毕竟在被阿灜发现之前,扣子本来就好好的是朕的。 可是方才因为你出尔反尔我赔了。 萧灜气得一把揪住他前襟,另一只手狠命擦了一下嘴唇。 啊这,朕记性不好,险些忘了。 他是真的差点忘了,那个吻太轻了,轻到缺乏真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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